间拿了不同颜色的毛线出来:“阳阳,帮我挑个既适合男孩儿又适合女孩儿的颜色,我给孩子织几双小袜子。”
钟黎扔了抱枕从沙发上起来,一边捂着肚子往卫生间走一边说:“让沈浩南给你挑,我上厕所。”
沈夫人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沈浩南:“是不是吃早饭把肚子吃坏了?”
沈浩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卫生间里,钟黎等到沈浩南进去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坐到马桶盖上:“今天晚上你去睡隔壁。”
沈浩南护着她的腰腹,看到她较真得模样,不由扬起了唇角:“我们今天回家睡。”
下午,钟黎去医院做了检查,听到医生说一切正常时,她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回到家后,沈夫人开始帮她收拾东西:“虽然天气暖和了,但早晚温差大,羽绒服我给你带一件,夏天往后的衣服就不给你拿了,到时候你也穿不下。”说到这个,沈夫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过两天我们去买些孕妇装,还有你的鞋,我昨天看了一下,平跟的就没几双,那些有跟的我都给你收起来了,不许再穿了,还有化妆品,能不能就不用,熬过这一年,以后你爱怎么臭美就怎么臭美。”
沈夫人把从怀孕初期到坐月子要注意的事项又给普及了一下,钟黎很捧场,从头听到尾,她蹲着身子在床边,抵着手肘在床沿双手托腮,笑得明媚多姿:“浩东一直说你是个爱唠叨的老太太。”
沈夫人手上动作不停,瞥她一眼后轻声哼道:“他要是自觉,我用得着跟他唠叨吗?”说着,又叽叽咕咕把沈浩东数落了一遍。
钟黎搬回去的那天晚上,沈浩东顶着她的肚子看了好半天,然后看向一旁看杂志的沈浩南,问道:“怎么还不大?”
沈浩南将视线从杂志上挪开,在钟黎肚子上逗留片刻后才投注到他的脸上:“还没到时候。”
沈浩东觉得怀孕了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当家里出现了一位孕妇时,他对这位孕妇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笑眯眯地凑到钟黎身边,问道:“当了孕妇有什么感想?”
钟黎正看着电视,头也不回道:“觉得自己像母猪。”
沈浩东侧首看向沈浩南:“那你不就成种猪了?”
遥控器和杂志,齐刷刷朝他砸了过去。
……
钟黎怀孕第八周才有妊娠反应,沈浩南每天早上九点出门下午四点到家,对此,沈浩东颇有微词,明明顺路还非要分两拨走,真是不知道精打细算!
卫生间里,钟黎瘫坐在马桶旁干呕,沈浩南拿了毛巾站在旁边,等到她无力地举起右手挥了挥时,他弯腰自她身后搂着她将她拉了起来:“再去睡一会儿。”
她抽了他手里的毛巾,在嘴巴上捂了一会儿后才垂下手臂,反手揪着他的领带,转过身在他跟前站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沈浩南揽着她在洗手台前站好,随后端了洗手台上放着的温水给她水口:“今天晚一点没关系。”
钟黎含了一口水在嘴巴里,等到胸口的一阵恶意过了后,她把水吐了出来,眨了眨沾染了湿意的睫毛,看着镜中有点儿狼狈得自己,可怜巴巴地开口道:“你说我都吐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没瘦?”
沈浩南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瘦了不好,到时候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她苦着一张脸,伸手戳着镜子里的两一个人:“为什么生孩子的是女人?”
“因为男人不会生。”
钟黎轻嗤,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然后那个自豪感油然而生,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她问:“你说我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啊?”
沈浩南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最好。”
钟黎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好事儿都能让你轮上的。”
沈浩南在助理打电话催了两次后才出门,他走后,钟黎带着黄豆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进屋时看到沈夫人正拿着尺子量刚织好的衣服,她慢悠悠地走过去,问道:“阿姨,织毛衣容易吗?”
“容易。”沈夫人拔了插在发髻上的毛线针,抬头看她一眼后又低下头看着尺子上的数字,“浩南小时候的手套围巾都是我织的,他嫌小了再给浩东,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没给浩东好好打过毛线。”
“那你要不要也给他织一件?”
沈夫人连连摇头:“这么大块头,我这不是找罪受吗?”说着,她举高了婴儿的小衣服在眼前,笑弯了眉眼:“我现在就给我孙子孙女织毛衣,等到他们出生了穿上奶奶给织的衣裳,真是想想都激动。”
钟黎摸了摸肚子,笑道:“下午不打牌了,那你教我打毛线,最简单的就好。”
下午,钟黎在小客厅跟沈夫人学着织围巾,她围巾织到一半时家里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