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点的距离,不管她怎么用力,最后也只能无助的垂下手臂。
被张时抓着领子的那人终于在他恐怖的眼神下挣扎着开了口:“你们......你们等村长来,是村长他这么决定的......”
张时立刻松手,那人拼命的咳嗽。
“那么是精神病?”
那人摇摇头。
他咬咬牙,抓着秦分的手就朝门口走去,却在门口见到了皱着眉头冷着脸的村长。
“村长,为什么要把叶秒关起来?”张时开门见山。
他们村子比较闭塞,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有人外出打工,但是村长的职务还是由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世代担任。
这一任村长今年已经三十多岁,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在村子里威信很高。
他从小看着张时长大,自然也是知道三个人之间深厚的感情。
“我们也不想。”他伸手拍拍张时的肩膀,越过他肩头走到牢笼边,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牢笼上的锁。
张时见状,立刻往笼子的方向快步走去,却再一次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这一次是一左一右两个人,而且都是村长亲自带来的,力气之大,不管他如何挣扎,最后还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长打开铁门,走进铁栏杆里面。
“不要装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双上的叶秒,的声音很冷酷。
话音刚落,就看见刚才一直紧闭双眼的叶秒幽幽的掀开了眼皮,原本应该是流光溢彩的眼珠现在黯淡无光。
她微微把脑袋朝墙面一侧,似乎不愿意张时和秦分看到她的脸。
“她到底是什么病?”秦分走上前,隔着铁栏杆看着叶秒,眼神中满是哀求:“叶秒,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们两人一回来就被告知叶秒已经病入膏肓,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叶秒不说话。
而村长也只是站在床前看着她,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
“村长您说话啊!”张时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牵制住,急的头上全是冷汗,“不管是什么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总能治好的吧?”
“病?”村长挑挑眉毛,“谁跟你说,她是得病了?”
张时一愣,挣扎的动作在半空中一顿,站直了身体。他和秦分对视一眼,然后回头说道:“李阿姨告诉我,叶秒得病了,所以不能见我们。”他指指笼子,“可这又是什么?”
“她是得过病。”村长从笼子里面走出来,硕大的锁“咔嚓”一声再次将叶秒隔绝在那个小小的笼子中。
她从醒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抱着双膝靠在床头,双眼空洞无神。
村长把钥匙收进口袋里,走到张时面前。
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举到他眼前:“我就是知道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所以这一份,你们自己看看。”
他把材料递到张时手中,同时,秦分也走过来,两个人皱着眉头,翻开了第一页——第一页上,白底黑字明明白白的写了四个大字,死亡证明。
死亡证明!
张时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后者正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而他也带着满腹疑问翻开了第二页——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死亡人的姓名是,叶秒。
“这是什么?”他诧异的抬起头,眼里似乎有火光闪过,“人还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你们就连死亡证明都给她开好了?”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完全看不出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他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并不是'提前'开的死亡证明。”他的目光落在叶秒身上,叶秒漠然的别过脸去。
“这是三个月前,医院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所开具的一份,真实的,没有任何疑问的死亡证明。”他看着张时眼底的困惑,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她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张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凉气:“你是在哄骗三岁的孩子吗?这样拙劣的谎言没有人相信。”他是理科生,还是大学生,这样违反科学道理的所谓“现实”他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只道现在有些农村还处在落后的迷信思想中,但他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愚昧至此。
他抬手指着笼子里的人:“她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你让我相信什么?”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相信你们要把她当作那些愚蠢思想的牺牲品吗?”
“张时!”村长沉声喝止住了他,然后摆摆手,身后立刻有人上前,他余光一瞥,捕捉到那人手里粗糙的一卷麻绳。
他立刻醒悟过来,扑了上去:“你们要干什么!”
还没跑出去两步,又被人按在地上。
他转而超笼子里的人喊道:“叶秒!你干什么呢!反抗啊!跑啊!”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叫,床头缩着的叶秒都像什么也听不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眼神就像是被层层迷雾覆盖,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