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是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卫衣,卫衣的兜帽还是掀起来挡住脑袋的男人。
这人把自己打扮的密不透风就算了,怀里还抱着个黑色的双肩包。
那口罩男一上车,完全不看前面还有的空位,自顾自地走到了车子最后一排,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但是手里的双肩包就没放下来过,一直抱在怀里。
李诗情和肖鹤云全程关注着他,见到他在后排坐下来,肖鹤云也连忙坐回了李诗情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激动地问:
“很可疑对吧?对吧?哪有人坐个公交车打扮的跟抢劫犯似的?我们上一站下车的时候这个人上来了吗?他之前在不在车上?”
上一次循环,是两人第一次正常到站停车,那时候并没有人下车,由于公交车的车门是前门上,后门下,所以他们下车后,也没特意留意过有没有人上车。
“我没注意上一站有没有人上车。”
李诗情那时候光顾着记车牌号,满脑子担心动作慢了车跑了,谁会回头看一眼前面有没有人上车?
“不过,虽然很可疑,但是这个人确实是一直都在车上的。”
“一直都在吗?”
小哥原本激动的心情,因为李诗情的回答被泼了一盆凉水。
“我记得我第一次抓色狼的时候,他伸出头看了一眼情况。”
李诗情努力地回想着,“虽然没看清楚,但是我对他那个卫衣的帽兜有印象。”
那男人额前的兜帽上有一双倒竖的三角眼睛,仿佛一只怪兽在吊着眼睛看你。
当时他伸了个头出来,李诗情的目光正好掠过那兜帽,由于那人只是伸了个头就缩了回去,所以其他的她是一点都没看到。
“那我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哥搓着自己的下巴往回想,不肯错过记忆里的每一个细节。
“唔,我想想……我喊‘停车’被人制服的时候……”
“没有他。”
李诗情接话。
“后来我拿安全锤破窗,被人直接按地上的时候,呃……他出现过吗?”
小哥仔细想。
“也没有他,你是被车上几个大叔按倒的。”
说着说着,李诗情也开始觉得可怕起来。
两人不由自主的,一起回过头去。
这一眼看去,他们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注意到他。
刚刚上车的口罩男坐在最后一排就算了,还靠在最内侧,一般在那个位置,只要你自己不伸头,谁也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个人。
问题来了,正常人坐公交车,满车都是空位,会不就近找个位置坐下,而是特意窝在没窗的后排吗?
“我觉得应该就是他。”
小哥不停紧张地回头,附在李诗情耳边说:“你想想,你要是那个人,你也肯定不会选择提前太久上车,时间越长,这一路上的变故就多了。你要想干这样的坏事,最好是找个人少的地方上车,两站之间的距离又远、人流量又大。选上桥前的最后一站上车,车一开,连下站的机会都没有,可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么?”
“我也觉得是他。”
李诗情连连点头,“你看,他带着那么大一个双肩包,看着也挺重的,这种包不应该背在身后吗?为什么他要一直抱在怀里?就算里面有贵重物品,现在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也应该把包放下来了吧?”
她站起来飞速地看了后面一眼,坐下来后表情更惊恐了。
“那包没放下来,还在他腿上抱着。”
“怎么办?我们去抢他的包?要是包里真有炸/弹怎么办?”
计划归计划,两个人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人,李诗情紧张地直吞唾沫。
“按照原计划,我去制服那个口罩男,你去抢包!”
眼镜小哥也没经验,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劲儿,“不过我们不能这样去,你假装和我吵架了,往后坐几排,最好坐他旁边。我等会上去把他按住了,你就立刻抢包。加油,我对你的演技有信心!”
张无忌他妈都说了,女人越好看,越会骗人!
此时车子已经开出公交站牌挺远,时间不等人,李诗情想着总是要迈出这一步的,只好一咬牙站了起来,对着小哥翻了个白眼,骂了句:
“你有病!”
他们两个之前一直头低头窃窃私语,看起来活像一对小情侣,现在女孩子突然翻脸骂人往后跑,车里人也只觉得是小情侣吵架了,没太大反应。
李诗情假装气呼呼地跑到最后一排,找了个离口罩男最远的位置坐下,一坐进去就脸靠着墙,做出生闷气的样子。
口罩男见到李诗情直奔他这一排来了还挺紧张,身子下意识地往里面躲了躲,原本虚搭在双肩包上的胳膊更是直接夹/紧/了,直到看到李诗情在离他最远的地方靠着车壁坐下,那胳膊的动作才放松了点。
虽然中间隔着个过道,但四舍五入就等于和“犯罪嫌疑人”近距离接触了,李诗情看起来镇定地在演戏,其实害怕到两条大腿一直不自觉地在抖,哪怕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腿还是抖个不停。
为了怕口罩男发现自己发抖情况不对,她只好把手紧紧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做出一副气得发抖的样子。
期间,那口罩男好奇地看过她几眼,但也只是几眼,他明显不想多管闲事,更不想和李诗情搭话,从头到尾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可怜李诗情颤颤巍巍的在后排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小哥到后面来“按计划行事”,可又从余光看到口罩男有要悄悄打开双肩包的意思,急得重重一咳。
“咳嗯!”
随着她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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