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霜闻言面露难色,目光闪烁的躲避着芩儿期盼的双眸,好一阵沉默,方才轻声言道,“芩儿,你如今的状况,本宫也甚为担心,只是那香料...那香料本宫早己用尽,这一时倒真是拿不出此物了。”
“啊...”芩儿原以为凭着自己与青霜的交情,只要开口相求,必定乃十拿九稳之事,不料青霜却声称身边己经没有了香料,纵然芩儿心存疑惑,却也不便厚颜继续追问,只得略显沮丧的闷声言道,“即是如此,也只能怨芩儿无此福份罢了...”
芩儿失落的神色,令青霜心中一阵愧疚,虽然自己不愿以香料相助,实则是在替她着想,香料内被掺入暗毒之事,事关重大青霜实在不便如实相告,不由得慰声言道,“芩儿不必郁结,虽然眼下本宫身边没有香料,但本宫毕竟曾在御香坊里呆了一些时候,多少也习得一些制香之术。改日本宫得空,替你调配其他香料,想来也会派上用场。”
“此话当真?”芩儿面色一喜,郁闷的心思一扫而空,眸子里星光闪烁,一下子精神也好了许多,“如此芩儿先行谢过青霜姐。”
青霜非圣人,于皇上她的确倾注了满腔真情,眼下芩儿一心欲承恩于圣上,那赤裸裸的心思,任再是贤德大度之人,也难免不会心生涩意。可转念一想,芩儿与自己同为皇上的女人,心中对皇上有着念想,却也不是非份之念。
思此至,青霜原本就疲惫不堪,此时更感头部隐隐作痛起来,“芩儿,本宫实在乏得厉害,不如你先回去歇着,待本宫将香料配制妥当,便命人送来清华殿可好?”
“嗯,芩儿告退。”何芩儿喜滋滋的对青霜福了福身子,悄然退出房门外。
轩院里,枣儿袖口轻撩在侧房里忙进忙出的搬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小承子则一手持笔,一手握着小册子仔细的在小册上记录着什么。
二人见何芩儿步出房门,连忙对其福身问安,枣儿更是笑盈盈的上前言道,“何采女这是准备回去吗?昨儿小主咐附奴婢,整理一些滋补的物品给何采女享用。小主说,何采女身子太弱,需得适当进补才是。”
说话间,枣儿回身大步往侧房走去,口中同时言道,“何采女您请稍候,奴婢依照着小主的吩咐,整理了好些出来,这就给您取去。”
小承子也满脸堆笑的对何芩儿哈腰点了点头。虽然何芩儿仅为采女,与青霜位份相距甚大,但因其是青霜相交甚好的姐妹,枣儿与小承子对芩儿是极为恭敬的。
枣儿入房不久,却传来一声轻呼,“哎哟!”
“怎么了?”小承子急步向房内奔去,芩儿闻言也随在小承子的身后跟了进去。
“奴婢粗笨,适才一不小心崴了脚,让何采女见笑了。”枣儿面露窘色,鞠身轻轻揉了揉脚踝处,有些吃力的半踮着左脚,继续向靠墙的柜格走去。
小承子担心的将小册子纳入怀中,上前将枣儿搀扶着在一旁的月凳上坐定,微嗔的怨道,“既是崴了脚,就快别动了,若是伤的厉害了,便不好了。你替何采女整理的物件在何处,我来取好了。”
索性脚踝处也痛的厉害,枣儿不再逞强,便指了指前方的柜格,“上格第二阶、中格第三阶...嗯,对就是它,哎,还有第四阶的鹿茸也是小主吩咐赐予何采女的...”
趁着枣儿与小承子说话的当口,芩儿随意的打量起房内的布置。房内并无榻炕,靠墙处摆放着高高的柜格,每阶柜格都陈列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锦盒,以及琳琅满目的瓶罐盅钵。想来此处,便是锦绣轩的库房所在。而且库房内更是阵阵幽香缭绕,显然那香味是由那许多的瓶罐盅钵内传出来的。
“真香,这是何种味道?”何芩儿深深一吸,好奇的询问道。
枣儿回头,有些得意的笑言道,“此香乃小主用作浸浴的香料,啰,就在您右侧的柜格上。”随即抬手指了指何芩儿右侧的柜格,继续言道,“此香很是神奇,经此香料浸浴,我家小主遍体生香,皇上喜欢的紧呢!只是如今小主如今好似不喜此物一般,己不再用此浸浴了,余下好些瓶闲置在一处,倒真真的可惜了。”
枣儿并不知香料内含暗毒一事,对何芩儿也不避忌,此时得此一问,便献宝似的言语着。
何芩儿闻言面色微变,脚下步子不受控制的向右侧的柜格靠近,深凝着眼前数个蓝色小瓷瓶儿,适才喜悦的心情顿时降到了零点。
原本以为青霜是真的没有了香料,却不想库房里却余下了如此多的香料,最令人郁闷的是,她早己不稀罕此物,刚才面对自己的苦苦相求时,却不为所动的坚称早己用尽了。
何芩儿有些难过的暗道: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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