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屡试不爽,为何你这一病数日,却连皇上的影儿都没看见?”皇后冷声斥道,随即极其郁结的言道:“如今后宫己不似当年,你动动脑子想想,皇上大病初愈,后宫最为忌讳的便是疾病。你倒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欲以病邀宠,皇上岂会前来探疾,即使皇上有心来,太后也断然不允。而后宫正是百花争艳之时,谁会记得你是死是活,别以为装可怜便能博同情,如今己不似从前那般光景,你若再如此愚笨不思进取,本宫也帮不了你!”
皇后一番话说语,徐昭容顿如醍醐灌顶,当即面露恍然之色,难怪此次借病邀宠,皇上却不为所动,前后派了宫人向皇上回禀了数次,却仅得到‘安心养病’等敷衍之言,却并不见皇上前来锦粹宫探病。久等无望,只得悻悻不药而愈。
“娘娘......”经皇后一阵点拨,徐昭容好不懊恼,轻声低唤却不知当如何应答。
“罢了,你本就非心思通透之人,本宫也不再问责于你。”皇后毫不避忌的当着奴才们的面,对徐昭容下此断言,令徐昭容异常难堪,隐于袖中的双手紧紧互握,脸上更是青白交加,恨不得眼前生出道地缝让她钻进去。
“唉,本宫知道你对本宫忠心耿耿,仅此一点却比旁人强上许多了,来,坐下说话。”许是皇后意识到自己说话太不留情面,让徐昭容在奴才跟前失了颜面,不由话锋一转,慰声言道,语调也柔缓了几分。
“娘娘圣明。”得只言慰藉,徐昭容声调略有哽咽,虽然自己心思不够缜密,但对皇后的那份忠心却自信无人能及。缓步行至皇后身旁的石凳上,恭敬的坐在了石凳的前三分之一处,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娘娘,刚才臣妾刚出宫时,见太后宫里的小贵子急匆匆的往极乐殿方向去,臣妾上前询问,小贵子说太后让他传极乐殿里的奴婢前往慈鸾殿认人。”
“认人?这话怎么说起?”皇后不解的询道。
“臣妾也不明白,只听说好象是去认一位姓邱的采女......”徐昭容柳眉紧拧,仔细在记忆里搜寻着刚才与小贵子说话的情景。
“胡说!”皇后微惊,立即出言打断了徐昭容的话语:“极乐殿里的采女,仅有一位姓邱之人,己于一个月前溺毙于碧荷塘。人都己经死了,还认什么认!”
“娘娘说的是,臣妾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小贵子说的一本正经,不象是在说笑,臣妾原想再问几句,可小贵子却称太后等的急,不敢多作耽误,便急忙告退。”
说着,徐昭容很是神秘的将声调压低,凑上前去,继续言道:“娘娘,您说莫不是白日见鬼了,否则怎会死而复生,还去了太后那里?莫非这名采女没死?”
徐昭容并不知道皇后与青霜之间的渊源,此番回禀一心只为替皇后探得后宫方方面面的信息,全力讨好罢了。
“不可能!”皇后心中猛的一震,急声突口而出,话刚出口,却似感有些不妥,接着假作随意的言道:“当初有宫人亲自在碧荷塘内打捞起了邱采女的尸体,张万福也亲自验证无误。如今岂会又冒出一位邱采女来,莫非是有心之人刻意生事?”
一旁的冷枝也有些急了,上前轻声提醒道:“娘娘,不如走一趟慈鸾宫,陪太后说说话儿......”
皇后侧身瞄了一眼冷枝,见其眼珠微转,自然明白去陪太后说话仅是句说词,而前去一探虚实才是正理。
“摆驾慈鸾殿。”皇后起身向慈鸾殿方向而去,刚走了两步,驻足对随在身后的徐昭容言道:“你先回宫歇着,虽说近日你染上的风寒并不存在,可明面儿上,患了病症却是实实在在的。如今刚‘病愈’不久,自然是不方便探望太后的,省得过了病气。”
一番话说的,徐昭容脸庞再次泛起红潮,只得喏喏应声,不再随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