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心儿己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到底年轻不懂事,与青霜熟络以后,心儿显的随便了许多,入房应先恭声禀报的规矩也因为青霜的随和而淡忘了。再者,逸月轩内本就无宫婢下人伺候在青霜身旁,青霜更不会端起天家之人的架子,自然让心儿随意了许多。
心儿的突然出现却将轻声自语的青霜惊了一跳,也不知自己刚才的自语,心儿可有听全,当即语气略微生硬的言道:“心儿入房,为何不通报一声,如此突兀的出现,倒是险些惊了我。”
心儿小脸涨的通红,青霜向来不计较规矩一说,今日态度却突然转变,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愣了愣,笑意随之凝固在脸上,讪声言道:“小主,奴婢知错了,是奴婢无状,请小主恕罪。”说话间,将头颅深深的低埋而下,吱声继续言道:“今日高嬷嬷风寒己缓,奴婢心情愉悦,方才失了分寸......急赶着前来向小主禀报喜讯,惊了小主,奴婢......”
心儿如此惶恐,青霜心里涌起一阵歉疚,连忙上前拉着心儿的手,低声言道:“罢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如此惊慌。”说着顿了顿,试探性的言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永不涉足’,我怎么听不明白?”
心儿眸子里满是茫然之色,吱唔着言道:“小主,奴婢刚进房,便听您说这几个字,奴婢这才问询您的,怎得您自己却不明白了?”
“哦,我有这样说吗?”青霜心里一松,原来心儿仅是听到了最后几个字,倒是无碍,“呵呵,你倒是真真的听错了,只是随口胡唠一句,哪里有什么‘永不涉足’的。”言毕,话锋一转,继续言道:“对了,刚才你说高嬷嬷身子好了,明日可会前来逸月轩,几日不见,我还当真牵挂的很。”
青霜轻笑着开言,心儿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了回去,抬头笑了笑,正欲说话这才发现今日青霜的容顔较昨日自己离去时,又恢复了几层,当即忘了青霜的提问,惊喜的言道:“小主,您的脸?小主你的麻疹可是好了?太好了!”随即喃声自语道:“小主的身子终于好了,这下小主终于熬出了头。”言语间,又抬起头来艳羡的望着青霜的娇顔,悦声言道:“小主,您好美,难怪就连皇后娘娘也厚待您,让您即使抱病也可享册封大典......”
心儿如此一说,青霜这才回过神来,当下一阵懊恼,想曾少聪曾有言在先,切不可让旁人知道自己容顔恢复,不想却千算万算没能算过高嬷嬷患病,让心儿替代一事,当即打断心儿的言语:“麻疹何等顽固之症,岂会如此轻易好转。我脸上的癍疹消除,全是高嬷嬷平日里熬制的药汁功劳。昨日你离开后,太医前来请过诊,说是红癍虽消,但病根未除,想来一时也是好转不了的。”
说着,青霜脸上故意露出痛苦之色,低声道:“哎,头又有些痛了,快,心儿快扶我上榻歇歇。”
“是,小主。”心儿连忙上前搀扶着青霜走向床榻,斜靠在榻头,同时伸手小心的青霜额头抚了抚,黯然言道:“有些发热,小主果然并未痊愈,奴婢空欢喜了。”语气里无不透露出失望的情绪。
青霜闻言暗喜,盛夏之季,此时正值午时,自然有些发热,心儿并不懂得医理,又岂会分辨是否痊愈。
心中这样思绪,自然不会否认心儿的话,索性连连点头并闭上了双目养神,心儿见状不敢出言滋扰,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门......
至从脸上红疹消退,意味着曾少聪领自己出宫的计划可逐渐实施了,青霜的心情也随之轻快了许多,虽然心中知晓出宫并非易事,但是仍然残存着一丝侥幸,空闲下来暇想着出宫后的时光,唇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漫步在自己开垦出来用于栽种草药的小块空地里,数株草药幼苖井然有序的种植在掘好的土埂上,青霜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舍,纵然此深宫内人心险恶,但是在逸月轩内的这段时日,虽显孤寂,却是仍然不失为恬静美好的回忆。
思绪间,青霜轻蹲而下,将幼苖间的少许杂草小心拔除,虽然时间不久,但幼苖长势喜人,较栽种之初又窜出了一小截。。这时身后传来高嬷嬷熟悉的声音:“小主,几日未见,听心儿说您脸上的癍疹好了许多,虽然固疾暂时未消,倒也算是天大的喜讯了。”
青霜欣喜的回头,站起身来,大步迎向高嬷嬷甜声轻唤道:“嬷嬷,你还好吧?这几日你身患风寒,我却不方便前来探望,心里当真记挂的紧。”
青霜热络的一面说话一面迎来,高嬷嬷满面慈笑的对迎面而来的青霜正欲开口说话,却在看清其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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