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至一侧。
锦嫔含笑揭开锦盒盖,金铜香炉便出现在银雪眼前。同样的炉壁镂空雕花,两侧同样是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耳扣,香炉底座三只铜足托着炉底,铜足依旧是那样弧线优美的镶嵌着闪亮的红宝石。只是炉底却较之前薄了一些,若不细看定然不易看出。
“此香炉乃姐姐特意令人打造,那数颗红宝石更是来自西域,甚为精美。即使不作薰香之用,置于殿内作件摆饰也是好的。”锦嫔神色无异,淡淡言道。
银雪惊叹于此香炉的精湛做工,不由得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异常喜爱的言道:“姐姐独具慧心,竟然赠妹妹如此一件好宝贝。如此的好物件,若不派上用场岂不是可惜了。既是用作焚香之用,妹妹自然会时常用它,才不枉费了姐姐一番心意。”
银雪随意一说,锦嫔脸上滞色一闪而过,嗓音清淡的言道:“话虽是如此说。可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虽然姐姐以香炉相赠,可是薰香之类还是少用的好。妹妹可将天然采集的花粉压制成块,置放于香炉中,不必焚烧,其淡淡清香依旧会顺着炉壁镂空处渗出,同样会有宁神的功效。妹妹可记住了。”
锦嫔详尽的交待,倒让银雪有些意外,微微顿了顿并不多作询问,甜笑着应了下来。
锦嫔与银雪又是好一阵寒暄,便互礼告辞返回。
锦嫔从逸心宫门步出,与蓉翠一前一后缓步而行,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时,不远处一抹锦蓝色身影一晃而过,快速奔玉琼宫而去。
“娘娘,奴才看的真真的,锦嫔与其宫婢携香炉进了逸心宫后。过了好些时候,便空手而归。想来娘娘吩咐她办的事情己经妥当了。”玉琼宫正殿,薜承俯身对蕊妃回话。
蕊妃缓缓的从桌案果盘里,拿起一颗红桔随意的剥着桔皮,笑言道:“本宫料锦嫔也不敢违了本宫的意思。否则本宫定会让她在此宫中不得安生。”
“锦嫔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娘娘生出异心。如今大事己成,娘娘便可如当年一般,高枕无忧坐等好喜讯了。”薜承讨好的上前接过蕊妃手中剥下的桔皮,极其媚谄的言道。
蕊妃笑而不语,眸子里满是喜色,往将黄橙橙的桔瓣放入口中,言道:“此桔甚甜,甜到本宫心里去了!”
逸心宫
锦嫔离去后,银雪依旧坐在原处,望着香炉并不言语,好似在思虑着什么。
“小主,可是此香炉有何异样?”景丹警惕的询道。
银雪摇了摇头,眸子依旧盯着香炉,轻声言道:“本宫倒是看不出香炉有何不妥,只是本宫感觉锦嫔言语有些奇怪罢了。”
“哦?锦嫔娘娘说了什么奇怪的言语?”景丹不解,适才她离去准备茶点,二人的对话她并未听全,此时银雪如此言语,景丹倒有些好奇起来。
银雪抬头对景丹言道:“本宫问你,若本宫适才送你碧罗雪缎时,却说‘此雪缎虽然好看,可若制成衣服还是少穿的好。’你可会感到奇怪?”
银雪如此一说,倒是让景丹直直发笑:“呵呵,小主好生有趣。若您对奴婢如此说道,当然是奇怪的紧,适才小主也说,物尽其用。若一件好物件不派上用场,岂不可惜。”
银雪若有所思的言道:“故而本宫才会感到奇怪。锦嫔虽赠送香炉予本宫,却一再说不必用作焚香之用,有了身子的人少用香料的好。此番话语,难道不奇怪吗?”
景丹闻言笑意微敛,正色言道:“小主,莫非此香炉有何不妥。奴婢听着锦嫔好似话中有话一般。”想了想,景丹抬步向外走去,嘴里急言道:“小主切不可再碰那香炉,奴婢这就去请张太医前来查看。”
银雪并不阻拦,她心中也正是此意。
不多时,张太医便急步赶来,想是一路上己经听景丹摆谈了此事。张太医施礼后,便急忙拿起香炉前后左右查看个不停,又是嗅又是敲,看的极为仔细。如此好一阵反复,才对银雪言道:“回小主,此香炉并无不妥之处,小主大可放心使用。”
“哦?难道当真是本宫多虑了?”银雪低声呢喃道,随即对面色一松的景丹言道:“既是如此你便将香炉收入寝宫,想来是本宫多心了。”
景丹捧起香炉正欲向寝宫时,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银雪言道:“对了小主。适才奴婢与王公公收拾小库房时,发现里面有一尊白玉观音,虽是搁放了许久积满尘埃,但玉质却是极上乘的。小主正好有了身子,不如奴婢将那白玉观音请出小库房,再配以此香炉安置妥当,早晚上香以保小主一索得男可好?”
银雪淡淡一笑:“此事景丹去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