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亏了镇上的梁掌柜帮村,足足让他家娘子教习了我们好几回,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忙不迭又是取过一本,旧时的账目双手奉上:“奶奶瞧瞧这本也就明白了,庄上的账目多亏得那位大娘子,要不然哪敢拿来与主子您过目的?”
“就原本那满目的墨点四溅,便需换了新得重写!”这旁假意怪嗔一句,又点了那旁的苏木言道:“既然认了那位做师傅,可记得年节之时,总得包了四样点心、糕饼去拜望一二,才是为人弟子之道!”
端过茶水来,忙是点头应道:“奶奶且安心,这些道理我们还是省得,旧年里便与姐姐两人亲自登门拜得年。这不那位还托了我们与奶奶您说……。”
哪知那旁的心直口快的苏木,顺势已是脱口而出,却被一旁的苏叶出言拦道:“这等之事,又怎么是咱们这般未出门的,敢轻易出口的,还是请了那位自己与奶奶说道,才是正经!”
又是未出门的,又是不敢轻易出口,这旁的二奶奶也已是听出几分不同寻常来。放下茶盅,不免含笑启口道:“既然你们说不得,就由我猜上一猜,也是不难。”
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丫鬟,就见刚才还满口拦着苏木,此时也已是双颊泛红。果不出所料,当年的小丫鬟如今也已都长成了十五、六的二八少女了。
“显然是看中咱们家的谁了,苏木你说可是这般?”
“啊!主子这事奴婢真的能讲?”
却见这旁二奶奶轻笑一声,偏过头来瞥了一眼窗外,已是故作神秘的低声言道:“外头自是不敢轻易开口,提及此等之事。不过如今可是正在自家院里,有何不可?”
被这旁主子如此一提,羞得苏叶更是偏低头颅自责起来,自己真是糊涂的紧。自家奶奶是怎么性子都不曾记清,可是该死了!
反观那旁心思单纯的苏木,已是笑着连连点头,回禀起事情的始末来:“之前来了两回,看似一路赶得着急,却是每每问及麦冬姐姐在京中可好,还问些我与苏叶姐姐听不太明的。只是后面又在镇上遇见一次,才直接引了我与姐姐往他家去,细细说了。原来他们家早就看上了,主子身边的麦冬姐姐,想着娶了回家做媳妇,这才……。”
那媳妇二字刚出,却不敢再往下说起,不免引得主仆二人皆是转过头来,望向门旁。
刚才正在厨房提醒厨娘主子饮食习惯的麦冬,此刻刚巧转而回到内室门外,偏又听得苏木的声音,正提及自己的名字,不免笑着推门而入,却被耳中所闻惊得定在了原处!
初见这般尴尬情形,那旁两个丫鬟已是双双垂下头来,不敢正视麦冬面庞。惟有这旁的二奶奶叶氏,却已忍不住赞道一声:“这门亲事也算得般配,更何况在梁掌柜这几年的用心经营之下,想必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一抬手点了点那旁书案上的账目:“单是能做出这等账目来便不是普通之人,想必那程氏的理财之道也是不弱!”转而忙又问起苏木道:“可知他们家大儿,今年几岁了?若是查着太过,咱们家麦冬可是还得亲眼挑上一挑。”
听得主子如此一提,漫说是仍旧定在门旁的麦冬了,就是那旁姐妹俩也是颇为意外的望向过来。
却叫这旁的叶氏颇为哭笑不得:“莫不是以为,你们家主子换了一位不成?当日在京城府里,不敢肆意妄为,显露真性情。如今总算是回到了自己家中,自是略有不同了。再则当初,才收了你们两个来庄上之时,不也是这般模样?许是三年已过,你们都记不清了吧,也是到底都过了三年余……!”
“怎么能,奴婢们都还记得,只是一时听了……还不习惯。”
却被此刻已是缓过神来的大丫鬟麦冬,即时打断道:“说句实在的,你们俩可是在旁人面前提及,姐姐我还不曾配人不成?”看着这头已是伸手欲打的麦冬姐姐,不免连退了两步,躲在主子一侧低声求饶道:“咱们哪里是那等爱嚼舌根的,自是那位大娘子先来问起的!”
随后紧跟而来的苏叶,忙是转向自家主子哀求道:“主子您瞧麦冬姐姐她,原是那厚道性子,眼下跟您去了几年京城,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小丫鬟可是害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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