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便可将此桩解释清楚,往后再不能叫人加以利用。
有心当面解释一清,自是越快越好,倒是托了那位本就有意帮村卢家一把的左侍郎之福,不过两日功夫,这户部新任的右侍郎便随了户部尚书有幸面见了圣上。
才提及此事来,一旁的左侍郎已是连连颔首,将先前那商户的所作所为细述了一遍,又得了那旁老尚书的一句肯定,落入万岁耳中更是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官宦之家与商户合股谋求自己进项,便成了官商勾结的腌臜之举,难道朝廷鼓励桑农贸易也成了这等的存在!”这旁是龙颜震怒,一眼便知定是气得不轻,再观那旁除了老尚书早已被赐坐一旁外,其余几位束手而立之人更是低垂头颅,无人再敢应答一声。
直到左、右两位侍郎,并肩出得宫门外,才得以长舒一口气:“卢侍郎且宽心家中安坐便好,此等之事实属欺诬讹诈,况且卢大人品行如何,万岁又怎么受那等小人蒙蔽,错怪大人。”
方才圣上面前已听出了此事无碍,此刻再得这位劝慰一句,更是连连拱手相谢。想到自己外放之时,这位便对自家次子关照有佳,此番又得这位帮村一二,愈发有心与之交好。
就在尹侍郎因邀同去酒楼饮宴之际,那旁圣上面前,老尚书却是不住点头赞道:“万岁此举甚妙!既可就此断了那些暗中走动之人的念信,又可宽了纯臣之心,的确是两全其美之事。只是如此一来,定使得官宦人家竞相效仿,又如何是好?”
“本就是经商谋利,只不过换了几个东家罢了,比起那作奸犯科的贪墨之辈,不知强了多少!更何况,我朝官员俸禄也确……。”每每提到此桩烦心之事来,不免是苦笑摇头。
先前为防藩王之乱,已是将府库之中仅有的存留,取用了多少惟有自己心中明白的很!此刻鼓励农桑贸易也是势在必行,而朝中这等纯臣家中的根底,这位也已略有所闻。
懂得经营的人家倒还好说,但那等不善此项的人家却也不少,乌有足够的进项,又何来为官清廉一说。即便此刻能守着家训之言,继续做着明辨是非的纯臣,却又不知能捱得哪日?
索性如同这卢家一般,自寻增添财源之路,反倒更因提倡才对!
拿定了主意,便即刻着手与老尚书商议起来,只是朝廷又将掀起这新的风向,只怕外人再难得知,这一切根源却因卢家之事罢了。
同样一无所知的卢家老爷,当晚便寻了两子书房坐定,将白日面见圣上之事略提了一番。不待老爷发问,那旁的卢临渊已是听出了自己回庄无望之声。
再看对面而坐的兄长,却是长舒一口气,向上拱手道:“万岁英明,此乃我朝之幸!若以常人眼光所及,必是断定我卢家也与那等贪官污吏一般,定为了那阿堵物,才宁可弃了祖宗家训与那无良商户同流合污,作了那贪赃枉法之辈!”
一时感慨不免出言激动,却被这旁老爷摆手劝慰道:“比起这无端欺侮来,倒是险些误了你们兄弟二人的仕途前程,才更令人痛心疾首,这般罪大恶极岂能轻易饶恕与他!”
听得此句,那旁兄弟俩更是笃定三分,以父亲一项谨慎的性子使然,必是已得确实的消息,才会有此一提。显然,万岁是要将此桩主犯从重发落才对。
果然不出三日,这户部左侍郎就因卢府一事功不可没,万岁另赐了郊外田庄一座,引得京中官员是艳羡不已。而更为令其欢喜在胸的却是另有一桩好事,那便是连任有望了。
单是年底考绩之上的几笔浓墨重彩,已是优于旁个许多,更别提此番明辨是非之功,再得了万岁亲点,更比往日那些胜出三分!与此同时,也因被亲赐田庄一事,使得卢府与商户合股营建一桩迅速传扬开来,更是引得百姓们一阵热议。
然而,凭借此桩受益之人,还不止于此,另有一位朝中官员也因此,得意非常!那人便是当日已因此,得了一笔考绩的顺天府主官朱孝慈朱大人。
此刻听得圣上亲点了此桩,更听得期间还有自己之名在,越发是笑意不减。虽未曾也似户部那为尹侍郎般,另得了赏赐,却已是欣喜在心了,毕竟在这顺天府任职有多烦心,却是不比京畿各处的主官那般收放自如。
满京城中有多少皇亲国戚,已是不言而喻,更何况自己还需理顺各府之间,纷扰复杂的关系从属,更不是那等轻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