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止了动作,我下不了手。
唐卫咬牙切齿道:你打不死我,你将会后悔的!
然后,唐卫放下花花,直接冲下了山。
我打了几个电话,景区管理局的应急队立即上山来接应我。
我没有报警,心里还有最后一丝怜悯。
在医院,医生说,花花右胸的刀伤并不严重,肺部被刺伤,现在已经止血处理了,但头上的撞伤却非常严重。不仅头皮鼓起一个大包,颅骨还有裂痕。花花本来就是神志不清的人,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昏迷之中尚不能判断伤势对花花的影响,怎么也得等她醒过来才知道。
陆医生打来电话:我在花花的药瓶里发现几种我没有给花花开过的药,比如苯妥英钠,这是一种扛癫痫类的药物,是花花绝对禁止服用的药物,却让唐卫在两年间不断地给花花喂服,特别是花花看来有点好转的时候,便加大剂量。看来唐卫是存心不想让花花的病好转。
周雨媛也打来电话:陈哥,不得了了!唐卫开着车在街上撞伤了两个人。
我说:我又不是医生,也不是交警,你协调一下。
周雨媛继续说:唐卫把自己家烧了,还跑到岗尚花闹事,现在酒店里的客人全部吓得跑出来了,整个酒店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里面,警察来了,可没人敢进去,因为,他到处浇上汽油,手上拿着打火机,扬言要烧掉岗尚花。
我说:警察都没办法,我去了有啥用?
周雨媛说:你和花花在一起?
我说:是的,她如果没命了,财产有什么用?
周雨媛说:唐卫说过,花花是她经济和情感的全部,他不能失去花花,无法承受失去花花的后果,所以,他宁愿毁灭了她。对不起,这是我不敢给你说的。
他昨天向我求婚了,我同意了。电话那头,周雨媛抑制不住地哭泣起来,他怎么还会做傻事啊?你知道吗,我其实是喜欢你啊,我是为了你答应了他,因为这是你安排的,我不愿意看见你不高兴。我怎么这么傻啊!爱一个人爱到没有一点尊严的地步,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这是一道难解的杨-米尔斯理论和质量缺口假设。我想起了侯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
对不起,周雨媛。我心里默念道,放下了电话,我已经过了以荷尔蒙来冲动地决定未来的年龄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但是记忆是无法复制的。谢谢你参与了我的记忆。
火在意料之中燃烧起来,那是唐卫的冲天怒火,有毁灭一切的力量。火虽然被及时的扑灭了,但唐卫在嚎叫中被烧成了焦炭。
我在视频直播里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异常平静。
嗨!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我猛地抬头,刚好与病床上的花花目光对视。她望望我的手机屏幕,柔声问道:波儿,你在看啥电影?
我的脑子一下卡顿了,结结巴巴地说:烈火-金刚。
有空我也看一下。花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