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稳当,张老板您还是观望观望再说吧。”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白秀珠也不清楚信交市场的运作原理,只知道今年下半年有一场崩溃,整个上海不知道多少股民跳楼。
张老板眼皮子一跳,“你可别吓我啊,白小姐,这开不得玩笑。”
白秀珠站起来,心说我哪里在跟你开玩笑啊,我是巴不得跟你讲清楚了,却不能说得太清楚。“钱不多的话可以及时往外抽,等到出事了再外抽可就来不及了。”
看着白秀珠已经准备走,张老板起身去送,看着白秀珠的车子来了又走,他站在自家店门口忽然就纠结了,自己这钱是撤还是不撤好呢?白秀珠这丫头,丢给他一个难题之后就不管了,还真是……
她听说金燕西在落花胡同那附近租了屋子,准备办什么诗社,表姐王玉芬一直打电话过来让白秀珠注意,白秀珠不胜其烦,后来直接回避了,她跟金燕西已经是好聚好散,金燕西现在是恋爱自由,他爱追谁追谁去,自己管不着,再说冷清秋的确是个好姑娘,比小怜之辈好上千万倍,这一世她不插手,且看这两人能否顺顺当当地走下去。
车行过半,却忽然之间堵住了,街道本来算宽,不过出行的人比较多,在街上也就开得慢了,司机忽然之间按了按喇叭,白秀珠从沉思之中惊醒,抬头一看,却是前面也驶过来一辆车。
“是金府的车,别按了,下去看看,像是出什么事情了。”
白秀珠眼见着那车牌很是熟悉,前面那车又停着不动,周围还有不少人在围观,于是先叫司机下去看看。
不想那司机去看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去急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小姐,金七爷竟然被治安队的抓走了,说是在街上撞了人,这——”
白秀珠一下坐不住了,隐约记得上一世的确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可是不该发生在这个时候啊,她推开车门就下来,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嗒嗒地响着,穿过人群走过去,司机连忙跟着把人拨开,“请让一下,让一下……”
白秀珠皱着眉,看着那车前坐着一个泼皮无赖,正捂着自己的大腿哭,这情况跟上一世自己听闻的似乎又有出入,不过白秀珠也顾不得那么多,看着金府那司机就问道:“七爷呢?”
那司机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被带走了……”
然后他絮絮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也怪金燕西自己心情不好出言不逊,结果遇到更横的,不由分说就把人拉走了。
治安队这边原该白雄起管着,金家失势,也不知那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这是金府的车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要给金家难堪,而且……一般的治安队的人哪里敢有这样的主意?
白秀珠只觉得心冷了一下,她心中郁烦,正想打断那司机,却不想忽然之间插过来一把清亮嗓音,文质彬彬:“现在再说谁是谁非已经迟了,怕的是金七爷在治安队手底下吃苦头,还是要先把人找出来的好。”
她一听,这话正合她心意,说到了点子上,正准备出言附和,一抬头,却见这说话人就站在车边,似乎是刚刚从金府这汽车里钻出来,白秀珠一见只觉得眼熟,带着圆圆的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西服,头发打理得光亮,倒是一表人才,“这位是——”
“在下柳春江。”那男子倒是很识趣地自报家门。
白秀珠一下就想起来了,无数的记忆蜂拥而至,让她晃了一下神,正要说什么,那坐在地上的泼皮无赖却开始哭诉:“哎哟,这有钱人就是好,撞了人还不负责,我的腿哟,就要断喽……”
金府那司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开车开得好好的你自己撞上来,我踩了刹车,根本没撞到你,你根本,根本就是——”
白秀珠却提着手袋走上前去,直接拿了一沓钱丢在地上:“钱拿了就快走,别在这儿闹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钻进车里,那后面的泼皮乃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小黑背,他未曾想到白秀珠这么好说话,还以为是遇到了大肥羊,眼见着白秀珠要走,手一抓地上的钱,却又开始喊疼:“哎哟,疼死了我啊,你们这些个有钱人,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
忽然之间就说不下去了,只因为白秀珠回视时的眼神太过犀利狠辣,那是一种藏在眼底的狠,看不太分明,可是那眼神就是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她的声音都没有多大的起伏:“拿了钱你就快走,不走快点,怕你没命花了。”
那小黑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激灵灵地一个冷战就打住了,愣愣地看着白秀珠招呼那柳春江坐进了车里,开着走了,他看着手心里的钱,自己一笑,“吓唬谁呢,真当爷爷是被你吓大的啊……”
街对面的人群之中,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对着身边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最近他们是越来越出格了,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手下。”
“这……”
“不听话的,就做掉吧。”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赶在二十四点之前更新……继续擦汗擦汗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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