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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红红,那是白白,红红是阿昭的,白白是杜家二表哥的。”
为何杜家二表少爷养的狐狸,却是在范表姑娘这儿,王进菀没说,丫鬟们就算好奇,也不敢问。
“可爱吧?我娘呢?这不早不晚的怎么歇着了?”王进菀不解的问。
她兴冲冲的带着红红来给她娘看,就盼着她娘松口,允了让她也养只小狐狸,瞧瞧多可爱啊!还毛绒绒的,冬天抱着怀里,比捧着手笼还暖和呢!
丁妈妈忙打发人去请示,自己则拿话稳着王进菀。听到女儿和范安阳过来,丁文芙忙打起精神来,心里忍不住一叹。要是阿昭没傻了多好!立马就给儿子定这门亲,就算王进修这事被捅了出去。也不怕儿子被拿去顶缸。
可惜啊!丁文芙在心里把几个侄女儿数了个遍,忍不住再叹口气,还是往外头找媳妇得了,嗯,回头跟文荷写封信,让她在京里给顺哥儿和菀儿相看人家好了!
念头才闪过,王进菀已嘻嘻哈哈抱着红红进屋里来了。
范安阳抱着白白紧跟在后。丁文芙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就黯淡下来,让范安阳心里直犯嘀咕。那头王进菀已经闹着她娘,“您上回说的,让看看就应了给我养一只的。”
“闺女儿啊!你多大年纪了!忘了你妹妹在旁边哪!臊不臊啊你!”丁文芙不说给不给养狐狸,指着范安阳,笑话女儿没个正形。
王进菀不好意思的扭头去看范安阳。范安阳装着听不懂,抬头朝她笑了笑,王进菀本有些扭捏,后来想到这表妹又不知她娘应了她,要给她养只狐狸当宠物的。便放下心,又朝她娘闹腾,丁文芙没辄,只得直言问范安阳:“阿昭,大姨问你,你这红红是打那儿来的?”
“红红是哥哥给的。”范安阳笑眯眯的回答,丁文芙失笑,是了,阿昭一个小姑娘,上哪儿弄只狐狸来养,肯定是长青替她弄来的。
“那白白呢?”王进菀指着范安阳怀里白狐狸问。
“这是杜家表哥养的。”意思是,我怎么会知道他哪儿弄来的?
丁文芙母女相视一笑,当娘的便让人去请两位表少爷来,当女儿的则继续磨她娘,待范安柏兄弟和杜家兄弟过来,丁文芙已经被女儿折腾得头晕眼花。
从来不知道女儿能这么磨人的丁文芙,看到范安柏等人,如见救星,“你们可来了。”
“二舅舅和二舅母正要送四表妹夫妻出门,我们不好就这么走开。”
“那是,那是。”丁文芙让他们坐,随口问起狐狸的事,范安柏直言:“是家里庄子上的老庄头去巡山,碰巧遇上便带回来送祖父,祖父和甥儿见它乖巧,就让人给阿昭养着了。”
杜云寻兄弟则托词,是出京时路上遇到的猎户打到的,见白白瘦弱,皮毛也稀落颇为可怜,才向猎户买下,只白白戒心很重,养了这么久,也只让杜云寻和范安阳喂食,杜云启喂的,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么说来还真得赶巧了!”
“那是。”杜云启先时不晓,但看丁文芙身边的王进菀抱着红红不撒手,又特意把他们请来问话,猜也猜出来是何意思了,不过他们出京,皇帝藉他们之便安插人到江南的事,可不好往外说,白白的来历当然也就不能老实说。
杜云启编的故事也说得过去,一件好狐裘,价格不菲,有猎户专打狐狸,打到只皮毛稀落的狐狸幼崽,看着养不活直接杀了的也不是没有,白白福运大让他们兄弟救下。
王进菀若是想讨,白白是不可能给,红红嘛!那是人家祖父一番心意,想来也不好讨要。
王进菀听了嘴角都撇下了,丁文芙便道:“哪!你也听见了,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娘不让你养。”
范安柏等人也没多待,朝丁文芙歉然告辞,带着弟妹和两只狐狸,与杜家兄弟一道走了。
王进菀嘟着小嘴,扯着她娘的裙裾:“人家也不是一定要养狐狸,不然,您给我养猫儿或小狗儿也成。”
“养只会学舌的八哥儿如何?”丁文芙笑着把女儿揽到怀里,她的女儿还算懂事的,没有因为狐狸不好得,就赖着要抢阿昭的狐狸。
“八哥儿?大哥屋里那种?不要,黑乎乎的,有没有彩色的?”
“回头咱们让人去找找。”
范安柏这边把妹妹送回东跨院,看丫鬟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问了贺璋家的人手如何安排后,才满意的起身离去。
贺璋家的问了墨香,怎么会是大少爷他们四个人把姑娘送回来,墨香便把王进菀吵着要养宠物的事说给贺璋家的听,贺璋家的听了抚着胸,庆幸道:“幸亏这菀小姐是个明理的,听说要是那位看上了,说不得母女两连手,硬要把红红夺了去才肯罢休!”
墨香知她说的是丁筱楼,也不接话,笑着推她出门,“贺嫂子就先回吧!看大少爷的意思,明儿就要启程去华阳,嫂子家里都拾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