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杀人诛心啊,还是无穷无尽岁月的诛心。”
“对纣王而言,他沉浸于悲伤都嫌不够,却要每天面对无数婚庆喜事,然后被一次次扎心,这样的折磨比下地狱可惨烈多了。”
“这还只是纣王对着女娲庙的神像YY就落了个这么惨的下场。”
“我骂女娲圣人好几次,不比纣王的行为更恶劣?”
“结果,都四天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纣王有大商气运护身,就等于有人族气运护身,而我就只有功德护身,相比纣王叠的甲,我还差十万八千里!”
“本就是圣人中功德最大的女娲,会因为顾忌我那点功德就这么忍了?”
“绝对不可能忍!”
“我那点功德相比她拥有的庞大功德,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更重要的是圣人不沾因果,她又不立教,不会担忧打杀我的因果牵连她的身边人。”
韩寿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所以,如果她知道我几次三番骂她傻,我一定会被灰灰,而且早就该发生了!”
“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岂不是说明她根本不知道?”
“唔,我隐约还有少许那晚的记忆,虽然当时发酒疯,连圣人都敢骂,可我一直没提她的名讳啊!”
“传闻洪荒生灵,只要口中提到圣人名讳,就会被圣人感应,可没有传言说骂圣人不提圣人名讳,也会被圣人感应到!”
“所以,我之所以没事儿,是因为女娲圣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韩寿张嘴无声大笑。
这一笑将心中的所有彷徨、绝望一扫而空。
整个人如释重负。
这一刻,韩寿的心智润物细无声的产生了蜕变。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对于圣人的认知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在此之前提到圣人,他只有敬畏,不敢起别样心思。
此刻,虽然依旧敬畏圣人,却不再坚信圣人真的就是无可匹敌全知全能,也对圣人之下尽蝼蚁的说法产生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怀疑。
无论什么修士,在面对圣人时,真的就是圣人翻手之间就能镇压的蝼蚁?
韩寿容光焕发,心境正悄然发生着蜕变。
“那位娲皇虽然暂时不知道,可终有知道的一天!”
“当时,有四人都听到了,天蛙道人和太阴星君都是大能,谁知晓和女娲圣人有没有交情?”
“最终传入女娲之耳是大概率事件!”
“我要求活,就得不断获取功德,等到有朝一日大功德加身,即使圣人也不敢出手时,就算成功了一半!”
“何况,我还有鸿蒙紫气在身,证道成圣……未必不可能!”
韩寿思绪清晰念头万转:“至于太阴星君的隐忧,也需要想办法解决,那一位不是圣人,也是准圣大能,需得找个法子和她了结骂她女儿姮娥的因果!”
“甭管分别时,她对我的言语怎么友好,甚至暗示我去太阴星论道。”
“呵,准圣大能谁不是老银币?”
“表面笑嘻嘻示好,背后却下狠手连凡人都会,何况一尊准圣?”眼睛微眯冷笑连连。
“对了,还有临走时给我的东西!”
摊开掌心,手中多了一枚令牌。
太阴令!
“给我的太阴令多半有太阴星君的算计,是个定时炸弹,绝不能继续留在身上,找个机会处理掉,就当祸水东引。”
“说不准日后遇到危机,还能借力打力?”
想到这里韩寿突然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不是一场宿醉引发的灾难么!
继续思索那位神秘天蛙道人的身份。
眉头微蹙:“洪荒神话中,从来没提到过什么天蛙道人,他能和太阴星君为友,修为绝不可能低于大罗境。”
“这么说来……天蛙这个道号,很可能是假的!”
“轰!”
就在这时,天地间突然响起一道无声的道音神雷。
一个不分男女的缥缈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女娲向天道禀言:自今日起改娲皇宫为女娲宫,天庭不可再宣娲皇之名!”
“自今日起,洪荒人族各部落首领,若有大事可焚香向吾祷告,吾当酌情回应!”
韩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