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了,我的捕雀功已经大成了。”不过,少年似乎仍旧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低。
老者厉声道:“天儿,爷爷告诉你,这天下间最不靠谱的便是情分了。人走茶凉啊!
全真教早已经覆灭,今日的全真教不知从何而出,又怎会顾忌那虚无缥缈的情分。
就说你最崇拜的太姑奶奶郭襄,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那时候无论正邪两道,皆是以礼相待,看的不是情分,而是大义、实力。
一者:郭襄姑姑武功极好;二者:有父亲在暗中照拂;三者:因为武林中人敬佩郭靖郭大侠。
天儿你看,短短不过数十年,郭襄姑姑的峨眉派,除了张君宝的武当外,还有人顾忌情分吗?”
“爷爷,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全真教了。”
“天儿,爷爷早已老迈,时日无多了,唯一的心愿便是你一生平平安安。你可知;暗中窥视他派,可是江湖大忌啊!”
少年似乎心有悸动,拉着老者尽显孺慕之情。
“无量天尊,贫道玄阳,冒昧登门拜访,还望前辈一见。”
玄阳声音一起,屋内一片死寂。
良久,只闻得老者一声叹息,吱嘎一声,打开屋门。
屋外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道士,静然而立,道士一身气息,渊渟岳峙,深不可测。
那少年跟在老者深厚,神情极为紧张。
老者问道:“道长深夜来此,可是问罪而来!”
玄阳笑而不语。
老者见状道:“屋外清冷,道长可屋内一叙。”
玄阳道:“前辈不用紧张,贫道前来并无恶意,也罢,贫道就厚脸向前辈讨杯水酒吃。”
屋内布置倒也简单。
只有一桌四椅,正堂上供奉四个牌位,香火袅袅,牌位藏在盒龛中,看不到姓名。
方桌前,玄阳和老者落座,少年静立一旁。
“几年未见,前辈倒是越发的精神了。”
玄阳一开口,老者便浑身大震,借着烛光,仔细打量半天才道:“你是几年前,在全真遗迹问路的小道士。”
玄阳道:“正是贫道,当年还要多谢前辈指路。当初贫道初入江湖,不便透露身份,还请前辈见谅。”
老者哈哈一笑:“不必言谢,当年指路也是顺手而为。你当初没有透露身份,老朽不也没有嘛!”
说完二人尽皆大笑,屋内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玄阳今晚的突然出现,确实让老者紧张不已。
很明显,玄阳是尾随孙儿,一路而来。
论武功,老者算的上是绝顶高手。
但是,玄阳带给他的压迫感极其恐怖。而且,老者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若是他向玄阳出手——会死的。
原本老者打算,若是起了冲突,自己全力拖住玄阳,给孙儿争取逃生的机会。
毕竟,在武林中私自窥视别的门派,那可是大仇啊!纵使被当场打杀,也无法寻仇。
那知,这玄阳居然是自己旧相识。
既然相识,便有了转圜之地,而且,看其神色,对孙儿窥探之举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