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他这人本来就说话没边,莫名其妙的。”
方彦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是非要我打电话给古浔问个清楚是吧?我再给你次机会!说。”
我本以为那件事自己偷偷摸摸做了也就算了,方彦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可是平白古浔那家伙却让这件事再次捅出来,我知道我隐瞒不下去了,否则他想查我那几天的行踪总能查出问题,我想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重归于好了,那么尽量不要让那件事影响我们的心情吧,还是轻描淡写一些,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方彦觉得我多矫情。
“也没啥,就是三分钟,去除烦恼好轻松,开始了吗?已经结束啦。”
我说着一些人流的广告词,结果方彦吃惊的瞪着双眼朝我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谁给你的权力自己决定的,啊?”
我望着他发怒的眼睛,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脑中回荡起我一个人在医院长廊无助的哭泣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拿掉之前我打过电话给你,你说你不喜欢小孩。”我曾经想试着问问他,可是他的回答让我看不到一点可能,我能怎么办!
方彦一步步的后退,拳头重重地砸在书桌上,震得桌上的台灯都摇晃了一下,他随后拿起香烟点燃后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他和我说他不喜欢小孩的,为什么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反而表现出这样?我真是不懂他,我到底怎样做他才能舒心,我认为我已经够不给他添麻烦的了,我疲惫的转身,我想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令他满意吧。
晚上我做好饭喊他,他不理我,不知道是生我气还是和自己过不去,只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任我怎么喊他都不出来。
这些日子我还真是诸事不顺,孩子没了,我比谁都痛,我是活生生的感受这个小生命从我体内离开的,有谁能懂?我并没有告诉方彦我可能不会生育的事情,告诉他也没用,他是不可能娶我的,我们这种关系我能不能生育又有何大碍。
我怕自己再陷入痛苦中干脆闭上眼强行让自己睡着,睡觉真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第二天又会是新的开始。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感觉被一个熟悉的男人抱起,之后身体就躺在了一张舒服的大床上,我嘀喃了一句就翻过身继续睡了,梦里,方彦从我的身后抱着我,他的手抚上我的小腹轻轻的摩挲,我想我在梦中肯定回到了张家界,那时我们同床共枕,亲如一人,后来,后来都变了…
晨起,我缓缓醒来,睁开眼惊得从床上弹起来,我这是在哪呢?待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才恍然这个墙纸是我选的,当时还特地选了一款低调有质感的暗花造型,这张大床也是我选的,整个家最贵的就是这张床了,我怎么跑方彦房间来了?
我一头雾水,莫非昨晚不是梦?他把我给抱过来了?我看看身边早已没了人,我又看了下时间,天!都十点了!
他怎么走也不喊我一声啊,我走出客厅拿起手机看了下,手机上的闹铃已经被人关掉了,我弄好后就去了天石。
继续啃那堆书,其实还没看二十分钟就到中午了,方彦走出来喊我去吃饭,我就跟在他身后,他没再提那件事,他果然不喜欢孩子吧,也许只有我无法释怀,可对于他来说无非是男欢女爱后的意外而已。我没问他昨晚干嘛把我抱到他房间,仿佛很多东西我们都放在心底了,我的沉默让我也懒得问了。
他开车带我去了一家中式餐厅,餐厅的老板好像和他很熟,看他过来还特地到包间打了招呼。
“把早上吩咐你弄得端来。”
那个胖胖的老板笑着说都准备好了,之后服务生端进一个大的砂锅,方彦乘了一碗递给我,我闻了下,很香,问方彦这是什么汤,他闭口不说只叫我多喝点。
我想他总不好害我就一连喝了好几碗,他问我喜欢吗?我点点头,他又给我乘了碗粥,粥的味道很淡,我比较重口味所以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方彦停下筷子直勾勾的等着我喝完,我也只能遵命。
回去的路上他告诉我后面每天都会叫人送那种汤给我喝,我再次好奇问他那个汤是什么做的,他依然没理我。
晚上回家我把洗过的衣服叠一叠,方彦从我旁边走过叫我今天开始别睡沙发了,我抓着衣服心头一热,今天是我待在方彦身边第19个月,他终于让我和他同房了,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开始接纳我,明明应该很开心的,这些个日夜的努力总算让方彦能够对我改善,然而总觉得像少了什么,失了最初见到他的热情与期待,我总会莫名的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从他离开我身体开始,仿佛顺带带走了我对方彦多年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