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接过电话走到了窗外的休息阳台。
“好久不见,”羊沁渔的声音清爽又明亮,“阴总,现在正在开会么?”
阴宓微礼貌地回道:“羊小姐,好久不见,今天突然找我有事?”
羊沁渔笑了两声:“我想你在电视面前看到我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
“的确很有趣,”阴宓微浅浅一笑,“谢谢你与我同享这份美妙。”
羊沁渔微微一笑:“希望你能享受这份美妙到《陪你躲雨》开机,我的导演一直赞扬阴总才华横溢,或许我们需要阴总你的指点。”
“羊小姐何不把自信放到开机时再展现呢,”阴宓微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我很乐意。”
阴宓微说完便挂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展颜,展颜小心地观察阴宓微的表情,谨慎地问道:“阴总,羊小姐说了什么?”
阴宓微把身体放松在宽大的座椅上,扬起嘴角道:“战书。”
展颜吐吐舌头,冲门外躲躲闪闪的身影手势比了个衰的手势。
时楚夭在古倩店里一口气扫了二十多支口红后才觉得心里奇怪的感觉消退了。自从从拍卖会回来,她始终觉得唇边全部都是罂粟红的味道。
更要命的是,这种味道很干脆地幻化成了阴宓微的影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摇来晃去,甚至在夜晚入睡后她也会反复梦到阴宓微摔倒的场景。
“你是见到正室压力太大了吧,”施曼柔试着新款手霜,“阴宓微那么优秀的女人,无论谁跟她在一起都会感觉到压力。”
时楚夭一边把一直珊瑚红的唇膏涂在虎口试颜色,一边挤出微笑:“也许吧。”
“女士想选特别的款式吗?”售货小姐微笑着问道。
时楚夭说:“我觉得唇角有别的味道,我不喜欢,但是怎么擦也擦不掉。”
售货小姐了然的笑道:“既然擦不掉,女士何不试试用其他味道的唇膏遮盖住呢?”
售货小姐的提议让时楚夭眼前一亮,于是开始了血拼口红大战。
“来试试这个,我一直觉得你用更亮一点的腮红效果更好。”施曼柔拉过时楚夭,把她摁在化妆镜前。
时楚夭看着镜中的自己,唇上是最精致的玫色口红,而在昨晚,她吃了阴宓微嘴上的口红。
如果要为这个行动定义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吻。
虽然平日里也会和姐姐妹妹们亲个脸蛋发发朋友圈,但时楚夭知道这个吻和其他所有吻的意义都不一样。
因为就在当晚,她梦见她对阴宓微做完了在甲板上没有做完的事。
只差一步之遥就撩起的裙子被毫不犹豫地掀了起来,象征庄严圣洁的吊袜带被一把扯下,带扣落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被海风吹没到海水里。
阴宓微失去的不止是唇上的口红,还有高跟鞋、丝袜,甚至耳环、项链都被统统被扯了下来。
而阴宓微就像一个被玩坏的木偶,被摁在栏杆边上动弹不得,于是,时楚夭得以吃到更多的东西。
那种柔柔糯糯的触感让时楚夭无法分辨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是阴宓微小巧的耳垂,或许是阴宓微优雅的脖颈,又或许,是阴宓微第二颗扣子下最柔软的部位。
时楚夭记不得在梦中她是用什么心情做了这么多事,但她知道记得梦境的真实感,以至于她睁开眼的时候,竟然伸手碰了碰身边。
还好,只是枕头,而不是阴宓微。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刚开始,早上洗漱过后,时楚夭竟觉得嘴边一直留着阴宓微唇膏的味道,无论是施曼柔,还是来打扫房间的阿姨都表示没有别的味道,但时楚夭坚持认为有特殊味道留到自己身上了。
为了见证这罂粟红的唇膏是不是有这么大的威力,时楚夭一大早就拉着施曼柔来到古倩专卖店,一连试了很多种口红,并且报仇似的试一支买一支。
今后十年恐怕都用不完了。
“曼柔,你和苍律媛小姐接过吻么?”时楚夭走出专卖店的时候,问道。
施曼柔笑起来:“干嘛,想打探*?”
时楚夭沉吟片刻:“和女人接吻,是不是很难让人忘记?”
施曼柔想了想:“当然会,女人的嘴唇柔软又香甜,吻起来就像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