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
“怎么可能?”
欧阳宏兀自不可信的摇了摇头,右臂鬼爪完全消散而露出了狰狞的撕裂肉芽疤痕,左掌捂着自己的胸口,缕缕散发着灰气的气流如同血液,在指缝之中慢慢飘散。
杨一凡重重舒了口气,转身的动作很慢,但是仍旧不可避免的摩擦到浑身翻白干枯的创口皮肉,弥漫全身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哆嗦了几下。
终于正面对着欧阳宏,杨一凡淡淡说道:“你不应该吸收我的血液,否则我哪里找得到你?最重要的是,你话太多了,你应该立刻杀了我!”
说完话,杨一凡坚定的迈开步伐,向着基地最内部,平躺着杨玲珑的那间玻璃屋行走。当他的身体碰撞上欧阳宏之时,如同玻璃碎成细微的粉末,欧阳宏身体化作飞灰,哪怕脸上的极度不释然,也再也不复存在了。
杨一凡走的很坚定,猎鬼诛邪,在生死间徘徊,他经历的太多了。无论过程多么凶险,但是顺利诛杀,他便从来没有后怕。
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依旧毫不慌乱,进行着各种复杂的隔离分析,无数电子仪器闪亮着复杂的光芒,而一些负责检测结果的人员,始终在摇着头。
其中有一名明显不同于其余人员的年轻人,没有带着白帽子,一丝不苟的黑发背在脑后。当他看到欧阳宏碎裂的身体之后立刻脸色大变,快速的询问了一下身边的人员,在得到否定答复之后,立刻快步走到杨玲珑的床边。
短短十数米,杨一凡足足走了几分钟才走到玻璃门前。那名年轻人紧张的看着面前隔着玻璃门,形象比传说中的鬼还要吓人,几乎不着片缕,并且遍布全身的恐怖伤口,但是表情平静如同死水,双目血红明亮的杨一凡,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对视他冰冷的双目。
原本想靠着防弹玻璃门顽抗一会的年轻人惊骇的看见杨一凡手中闪亮一下,整个华国硬度坚韧最高的防爆玻璃,如同豆腐般正正露出一人高的切口,而杨一凡则直挺着身子走了进来。
“站住!别动!再动我开枪打死她!”
年轻人慌乱之间抬起不知何时摸出来的手枪,对准了杨玲珑的头部,色厉内荏的吼道。
杨一凡没有理他,而是低头仔细的查看平躺在雪白床单上的杨玲珑。
面容平静,眉宇舒展,白皙的皮肤红润光泽,朱唇抿着,琼鼻有些微皱。乌黑柔顺的秀发披在脑后,顺着病床的围栏耷拉到床下。修长的脖颈白皙晶莹,向下延伸到锁骨处向下一指,便被雪白的床被盖住。
右臂连同右肩露在床被外面,印痕并未浮现,但是手腕上却扎着一根输液管,另一头被封住,看着床边放着的几个玻璃试管,显然输液管是随时方便放血的设备。
而让杨一凡眼角急速跳动的是,杨玲珑右臂贴近肩窝的肌肉位置,被人用利刃割去了一层皮肉,单薄的纱布紧紧保持了不再出血,有些难看的包扎显然是在十分匆忙之下做的。
沉闷的压抑感让年轻人越来越慌张,不自然的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右手手背青筋暴露,食指死死按着扳机,让人感觉即将控制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