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除此二人外,还有两个,便是王载象和庞圣。”
燕赤眉弯下了四根手指,握成拳头:
“可自从我与那烂陀僧见了几面之后,我便知道,原来我不是天下第四,我只是天下第五,以此类推,我以下的人,都要顺延一位。”
陈无忌心惊道:“那老僧当真如此厉害?”
如果朕把这老僧引了出来,那道一宗主可有把握对付?
燕赤眉微微笑道:“你何时见过我说假话。”
还没等陈无忌说话。
燕赤眉就自语道:“不过,我感觉,那烂陀僧此次未必会出现在这元京。”
陈无忌当即问道:“为何?”
燕赤眉捋动胡须道:“据我对这老秃驴的了解,他看中的只有净土禅宗那个‘小佛城’里的高僧塔林,当时我也是因为对佛门另一个人感兴趣,才去了净土禅宗,没想到却意外招惹出了他,而后与之斗酒,斗力,皆……”
陈无忌皱纹颤抖,挑眉问道:“佛门另一人?”
怎么除了这斗酒僧外,佛门还有人能让燕赤眉在意,佛门底蕴真个如此真厚吗?
他那为国忧虑的眼睛,再次闪动着忐忑。
燕赤眉瞥了他一眼,道:“说起来,你们元国对我说的那人应该不陌生才对,当年古化龙修炼夺气大法,晋升天下第九,夺走的便是净土禅宗掌教僧主‘我闻’的位置。”
“而后,才引得陈参玄来元国镇压古化龙,令你辅佐的这新皇古轩农趁此上位。”
陈无忌当然知道此事,心中震动,道:“你的意思是说……”
燕赤眉淡笑道:“三十年前,燕某只有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练武不过三四年,比我只大四五岁的陈参玄就开始横行天下了,因此与那我闻可谓是两个时代的人,后来,当燕某于这三十年间逐渐武功大成,一步步登顶天下前四,那僧主我闻已经在陈参玄的威压下,被迫隐退三十年的时间,我虽是元国人,却一直再未见过他露面。”
“可佛门净土禅宗的《大禅九地经》,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伴随着年纪的增长,武功练将下去,永无穷尽,功力会越练越强,招数愈练愈纯,那是学无止境。”
“因此,佛门的僧人可谓是年纪越大,功力越高。”
“当燕某登顶天下第四后,连番挑战了陈参玄、元如画、王载象、庞圣皆败后,自知短时间内无法超越这几人,便想找与我差不多级数的高手印证武功,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三十年前这净土禅宗的僧主,其作为三教之一佛门的领袖,隐退三十年后,功力恐怕未必会输给天下前五多少……”
“于是我便往净土禅宗一探,想找这僧主我闻掰掰手腕,没想到……招惹出了一个比我更厉害的斗酒烂陀僧。”
陈无忌听到这里。
心中已经开始颤抖。
“也就是说,佛门这三十年来,养精蓄锐,光是净土禅宗之内,就有两位天下前五的高手……”
燕赤眉微微一笑道:“现在你明白燕某说的话了吧。”
佛门水深,三十年不履江湖,早就藏龙卧虎。
希望你元国此番不要自讨苦吃。
陈无忌心头不由得陷入了忐忑和迷惘当中。
却在这个时候。
只听传出嘈杂声音,而后便有一人来到了桌子前,低声对陈无极道:
“丞相,水月庵的人进来京城了。”
陈无忌抬头:“终于来了吗,来了多少人?”
“一共两人,一个是水月庵掌教安如月,另一个则是未曾在江湖上露过面的一位老尼,虽只有两人,但却皆具大先天修为。”
在陈无忌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在三法司衙门口这里的法场上,一众人为之散开了一条路,目睹着街道尽头的两人,朝着这里走来。
安如月一袭白衫带发,头披白纱,一经出现,就好似祥和的天人降临尘世,脚步踏动,路过之处,所有人只觉得心头平静了下来。
“这位就是水月庵掌教吗?”
“果真如佛门天人,这样的气质,会是如道一宗主所说的残忍之辈,我不相信。”
有人目睹着安如月的气质,不由出神。
而安如月出现之后,先并没有登上那座高台,而是朝着净土禅宗的四大神僧方向走了过去,口宣佛号:
“唉,没想到连智、悲、行、愿四位长老,也来了。”
净土禅宗的四大神僧也对着安如月和背后的老尼口宣佛号。
“安宗主,静念师妹,此番既是针对我佛门而来,禅宗水月,皆是我佛弟子,一荣俱荣,怎能置之度外。”
四大神僧看向了安如月背后的静念师太,似都意识到了她来的目的。
大行神僧皱眉道:“静念师妹,你……”
静念老尼闭目,双手合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行神僧传音道:“此言勿论,即便真是你所为,老衲也并不觉得你有错处,那古如素与陈参玄通奸,按照我佛门清律,本就该严惩,你待会儿且上去,有老衲在此,我倒要看看这道一敢如何处置你。”
大行神僧这话说完之后,就被一旁的大智神僧扼住手腕,默默摇头传音道:“你这嫉恶如仇的性格,最易落人口舌,此番是大庭广众,我佛门本就众矢之的,不可出口无察。”
大行神僧却冷淡道:“若不是为此,我和三位师兄又为何要来?”
静念老尼只是摇了摇头,转而踏步走上了高台。
安如月跟在一旁。
两人上去之后,四下看去,只见远处是元皇古轩农和三位元国先天,坐在暗处。
四方是元国各个武林门阀,门派的人。
他们现在站了上来,可谓是众目睽睽了,只等着一会那人来对自己水月庵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