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压服的人,心中有怨,日后说不得还会背后插刀呢,我不求他承认我,也不欺压他承认我,只让他自己权衡利害,做出选择后,才不会后悔。”
碧云霄看向了江城子离开的方向,淡笑道:“江城子……他应该没有胆气以自己一宗之力,去抵抗魔门六道联手,相信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等他三日便知,且不谈了。”陈沙不由看着碧云霄身边的这个道童,疑惑道:“反倒是我在碧前辈进屋时就有些好奇,据我所知,王母宗甚少收男弟子才对。”
被说到道童微微一笑道:“陈宗主,我只是外表看起来不太成熟,其实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
陈沙歉意道:“原来是位师兄。”
碧云霄笑着开口道:“我王母宗确实很少收男弟子,不过常犀不同别人,陈师侄应该也知道我王母宗的镇宗武学《青乌术》,共有三卷为‘天相’‘地相’‘人相’。”
陈沙点头:“知晓一些。”
王母宗敬奉远古神灵西王母,传说西王母身边有一头“三足青乌”,是王母的信使,有着察天、观地、相人的本领,每天飞出去,再飞回来,将人间发生的事情汇报给王母。
王母宗的“青乌术”,便是以此思想为根据创造出来的神异武功,说是武功,但其实只有“人相”里的一些篇幅,记载着王母宗的独门武功“西王经”,在此之外,青乌术三卷天相、地相、人相其实是观察天地自然气机风水的秘术。
天相卷里是天文星象的运转,地相卷里是地理风水的格局,人相卷除了“西王经”之外,则也有观人面相命格的秘术。
碧云霄直接说道:“常犀正是我王母宗几百年前最出色的一人,只比陈师侄大一岁,但却已经掌握了青乌三相的秘术。”
陈沙惊讶,道:“三相都掌握了。”
他转而看向这个面貌普通的小道童。
据说就算是一辈子钻研在青乌术上的王母宗门人,用七八十年,都不见得将一相之术精通,这位师兄居然精通三相,当即他就理解了为什么碧云霄会把其随身带在身边了。
这样的一个传人,完全就是王母宗的宝贝疙瘩。
即便不是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名为常犀的道童,看着陈沙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不由微笑开口道:
“陈师弟可有兴趣,让我为你看看面相和气数?”
陈沙闻言就笑着摇头,道:“最好还是不要,一旦知天命,就再难做到不信天命,直至今日,我只相信我的拳头。”
常犀也不强求,轻声道:“其实陈师弟的面相很是奇特,我也并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什么,就算陈师弟想问我关于自己的未来走势,我也没法回答。”
碧云霄意外的道:“咦,你竟看不出陈师侄的面相?”
常犀摇头道:“陈师弟面相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在他身上,相人之术不起作用,我顶多只能看到一些与他有关的人气数,汇聚在他身上……”
说着,他微微抬头看向了陈沙头顶道:
“从这些与他有关的气数上能看出来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三五日后,陈师弟将会和一位亲人相聚。”
陈沙挑了挑眉:“亲人相聚?”
能称得上他亲人的,这世上便只有母亲云守玄一人了。
自己确实准备要去天魔宗看望母亲。
如果说这也算相人算命的话,那倒的确算准吧。
常犀无奈笑道:“只能看出这些,我毕竟还是才疏学浅,在陈师弟面前献丑了。”
“怎会。”
陈沙微笑着对常犀敬了一杯茶。
而后跟碧云霄闲谈了几句,安排了两个人的休息之地。
期间,或许是潜在的默契,陈沙和碧云霄都没有主动提起那“婚约”的事情。
一晃,三日过去。
陈沙掐着指头一算,距离这皇帝刑满出狱,还有约二十来天。
却就在他刚准备趁此机会,再入宙光碎片修行的时候。
俞妙莲走进来,说玉京观门口又有人前来拜访。
“是什么人?”陈沙问道。
俞妙莲道:“来人在马车内,并未露面,只让随行下人敲门,说他们来自元国,并,并说……”
她迟疑道:
“是你的两位亲人。”
陈沙一挑眉:“我的亲人?”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常犀说的那句话,不久将与一位亲人相聚,他本以为是指的他要去天魔宫看望自己母亲。
没想到……
竟是说这观外的神秘来客?
“出去看看。“
这一踏步走出同时,陈沙也在脑子里搜刮着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