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酒吧里开了暖气,那人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急急忙忙的朝身上披外套围巾帽子。
陈朝阳觉得这样不礼貌,其中一个喝多了酒的同学骂一句:“屁!朝阳,刚刚你自己说的,最重要的是玩开心。”
陈朝阳想想也是,很快进入几个人的游戏中。
游戏玩了近一个小时,之前没怎么玩过骰盅游戏的副班长倪明上身已经脱光,光着膀子一副被逼迫的良家妇女般的抱胸造型引来早对他们这桌兴趣盎然的众人的主意。
以后又过去半个小时,倪明死死抓住自己的皮带,一副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的表情。
“脱脱脱!”
酒吧里都是成年男人,声音粗壮带着一种气吞山河的感觉,倪明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脸欲哭无泪,站在舞台正中的娘炮主持人早施施然走到他们这一桌。
既然在酒吧设立舞台,主要的初衷当然是吸引大家的视线以及注意,从四十分钟前开始,酒吧近半的客人已经被陈朝阳他们这桌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主持人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扒开,见坐在一张矮椅上的陈朝阳回头时,他立刻了然,将陈朝阳一把拉住,口中念念有词,说:“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相貌堂堂,玩游戏一定在手。”
陈朝阳被他不明不白的拉到舞台的正中,灯光打在他脸上,只觉得眼前影影绰绰的一片黑影,他有些不习惯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台下又是众人起哄的声音。
“玩什么游戏?”
“猜谜。”
服务生陆续抱了几个很大的玩偶摆在舞台正中,陈朝阳正想拒绝,他的手却被那个主持人拉住。
“小哥,帮帮忙,你不站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有人上来。”
鼻尖徘徊着一种类似草莓的味道,浓郁到让人气闷,陈朝阳估计是他唇彩的味道,忙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死相,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翘着兰花指发出一声娇嗔后,那个主持人很快换一脸正经的表情,说:“还有谁要参加?”
台下很多人举手,站在舞台上,陈朝阳才发现这个酒吧比他想象中的更大,环形的舞台四周除了十几个卡座,还有几十张散桌,舞台右侧一道楼梯,显然上面还有包房。
台上很快站了五六个人,青春洋溢,脸上都是略显兴奋的表情。
陈朝阳原本想认真应付这个猜谜游戏,但等到主持人说出谜题时,他才知道这种谜题带着强烈的性.暗示。
见陈朝阳一脸的尴尬,那个主持人笑的更开心,拿着话筒凑到陈朝阳的身边,说:“小哥,如果你连续五道题都猜不对,接下来要接受最最最严厉的惩罚哦。”
尾音带着令人恐惧的颤音,陈朝阳后退一步,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
五道题果然一道都打不出来,陈朝阳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中央,看着笑容带了点狡黠意味的主持人说:“要怎么惩罚我?”
“你们觉得呢?”
主持人的话筒刚朝下,台下立刻传来依旧气吞山河的声音。
“脱光脱光!”
好像在这里除了脱衣服脱裤子各种脱以外就想不到别的词汇。
主持人收回话筒,说:“我听到有人说跳舞,小哥你会不会跳?”
“不会。”
“那脱衣服好不好?”
陈朝阳连忙摇头。
“那我帮你脱好不好?”
陈朝阳又后退一步,说:“不用。”
“那我找人帮你脱?”
“对!你不脱没意思!”
“你是不是男人?!”
声音太耳熟,都不用看,陈朝阳就已经猜到他们是谁。
“小哥,你到底要选什么?”见陈朝阳神色犹豫,主持人又做出一脸凶狠状,说:“你不选不许下台!我会找人将你剥光!”
“我自己脱好不好?”
一楼的酒吧已经热闹的极致,李纪元是被过分喧哗的声音吸引了注意,等到他发现台下站着的人正是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且让他想了很久的陈朝阳,他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玩味。
也不过是太无聊,又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家里,所以才找了几个朋友来这家新开业的酒吧。
只是没想到会让他看见这样一出好戏。
另一边张之灿已经喝了不少酒,见他一刻不停的打电话,他其中的一个朋友有些受不了,说:“之灿,你不是说他关机了?你以为你这样打他就会感应到你的召唤突然开机?”
张之灿想起他和陈朝阳之间的对话。
“朝阳,我给你打电话叫你来你都会来吧?”
“会。”
“我操,陈朝阳你他妈太狡猾了,不想来我这里就直接关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失信了对吧?”
张之灿恨恨的丢掉自己的手机,而后直接头靠沙发做死尸状。
没有陈朝阳的聚会一点都不好玩。
自己开始在想他了。
好像是到这个时候,张之灿才发现自己和陈朝阳依旧是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算得上是朋友,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那个瞬间,张之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上次没有霸王硬上弓让他上了自己。
只是有了那样的关系以后呢?
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分开?
楼下噪杂的音乐伴随着重低音震得耳膜痛,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张之灿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犹如野草般孳生茁壮。
想着如果他能把陈朝阳时时刻刻绑在自己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