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准,看中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就被你拐走呢?”
“简青钱,你可要想清楚了!虽说李老儿儒家圣道修为不弱,倒也能够引导你入门,但他一向清高自傲,在朝在野都没有什么朋友。”
宋别径却没有将举一反三掌收起,而是看向简青书:“若你将来要参加开科取士、入朝为官,只怕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累于你,而我为官多年,这方面的资源比他要强上太多。”
宋别径说出这番话来,李纲不仅没有像之前一样出声反对,反而脸色变得有些暗淡,一言不发。
“学生既然认了李纲先生为授业之师,当然已经想清楚了。”
简青书看了他一眼道,又对宋别径道:“更何况先生本来就是我的启蒙之师,大人既然和先生交情深厚,那就是我的长辈,以后叫我青书就可以了,青钱乃是平等论交之称谓,学生是万万当不起的。”
他这么一说,不仅宋别径怔住了,就连李纲也怔住了。
李纲原以为他刚刚启蒙开窍,又加上只是一个孤儿,之前不可能有传道之师,如果自己成为他的第一位先生,那么顺其自然就会是他的传道之师,为了这个,他昨晚激动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没想到简青书这个时候却说出什么授业之师的话来。
授业之师虽然也不错,但终究不如传道之师,李纲不由得有些疑惑,问道:“青书,难道你已经有了传道之师?”
“是的,先生。”简青书回答道。
宋别径收起举一反三掌,问道:“那你的传道之师是谁?又属于诸子百家哪一家哪一门?”
“这个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被人围攻,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梦里有个老人让我拜他为师,我就拜了。”
简青书道:“然后他给我念了一篇文章,念完后摸了摸我的脑门,我就醒了过来,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属于诸子百家哪一家哪一门,他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来得及问。”
“梦中传道?”宋别径和李纲惊讶地对望一眼,宋别径又问道:“你还记得那老人的样子吗?他念的传道之文又是什么?”
“我受伤太重,具体的细节醒来后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位老人白头发白胡子,他念的文章,我也一个字都没有记住,但是觉得自己聪明了很多,以前读百家典籍时好多问题想不通,醒来后就都豁然开朗了。”简青书道。
虽然计划入三余书屋研习儒家圣道,但从一开始,他都没有打算让李纲成为自己的传道之师,既然之前对简红鲤说过睡梦里有位老先生教过自己,那就让这么莫须有的“老先生”再帮帮忙应付过去得了。
更何况,自己前后变化这么大,简家庄人人皆知,现在没人注意,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到时候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证对比,便会明白中间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既然如此,不如早点铺垫,以免临时补救不及。
至于为什么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先生,许多故事不都是这样开篇的吗:“从前,有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