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乔琬蹲下来,看到一只手从床底下伸出来,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捆绑他麻绳。
“抱歉,我才来......”
男孩现在已经听不见她说的话了,只喃喃的重复着“姐姐”二字。
郑然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乔琬注意到他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着,似乎是供氧不足,像一只缺水的鱼,翻滚在干燥的土地上。
他的身上有好几处外伤,流淌着血,虽然并不是致命的地方,可这样下去郑然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乔琬微微颤抖着手指,抹去他手腕上因为痛苦而挠出的血痕。
再怎样,也轮不到他,那个凶手去伤害她的下属!
乔琬更加是因为愤怒而发抖。她感觉自己的所属物被人破坏占据了,好难受!心里恨不得去毁了了他!
砰得一声门被关上,是周黎扔掉垃圾回来了。
藏在昏暗里的脸上变得暗沉的阴冷,乔琬握着拳头,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眼珠里的暗红色如同颜料一般缓缓凝结起来,以及周身流淌的淡淡的戾气。
周黎把那个小家伙带血的外套给处理了,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破绽。
然后,他走回家里,准备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审问那个小家伙他这样不知死活的目的。
是实话,他还真的很吃惊呢,没想到十七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并且又探查起来。
这个小家伙才十五六岁而已,他不会相信这个事情是他自己来调查的,一定背后有其他人的指使。
不过十七年前知情者应该都消失了,难道又是谁重新回来了?
但愿小家伙不要太过脆弱,只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着走掉。
周黎又在门口抽了一支烟,踩灭掉后才上了二楼。
他走到自己家里,只觉得这个夜晚的温度似乎有些凉了。
他穿着皮质的外套都觉得领口冷飕飕的。
不对!他家里门窗都被关上了,哪里来得风!
周黎慢慢从自己外套内侧掏出一把水果刀来,没有开灯,扫视客厅的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
他看见窗帘在缓缓的随着风飘动,长长的窗帘里似乎有一个影子。
哈,找到了。是那小家伙背后的人吧!
周黎兴奋的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水果刀快步上前,一把撩开窗帘后把刀子捅了过去。
刀子捅到的只是墙壁,剧烈的撞击让周黎的虎口发疼。
他猛地转身,周遭却平静如水,昏暗的空间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影子。
周黎一颗心都提起来了,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绷紧的地步。
他确定客厅没有人,悄悄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因为卫生间离窗帘那里最近,而且卫生点的门是半打开着。
如果有人的话,要躲也是躲在这里。
他挪步进了卫生间,一股淡淡的臭味扑面而来。
起初他没有在意,卫生间里怎么可能不会有异味,他走近浴缸,没发现有人躲着,松了一点点气,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窗帘后的人影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忽然的,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浴缸。
一缕长长的属于女人的黑色长发黏在浴缸里。
他的家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心里蒙上一层荒诞的想法。
不会是......怎么会!他不相信!他绝对不会相信的。
浴缸上的水龙头被一团看不见的空气缓缓拧动,哗啦哗啦的水声让周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想要逃跑,可是脚步就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半点也移动不了。
他感觉自己的小腿肌肉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他全身发抖,表情难得的惊骇。
他一点点的注视着,血红色的水淹没了浴缸,渐渐流淌在他的脚下。
冰冷的好像进入了地狱。
卫生间的墙壁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可以看出五指纤细,是一个女人的手。
手印越来越多,地板上,天花板上全部遍布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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