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的下一个动作会对她不利。
擦掉她的眼泪,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季白榆说:“你怎么不回法国?亚克斯肯定不想再见到你了。”
谭珊认为这是她的警告,赶紧点点头:“我明天就回法国,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季白榆垂下眼睛勾住嘴唇,却一点笑容也没有,她说:“别那么害怕……”
她从包里拿出一条裙子放在手上,说:“你穿上衣服,一会儿就走。”
之后,季白榆起身离开。
就在谭珊慢慢伸出手去拿裙子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说:“离开的时候记得关门。”
谭珊吓得不敢缩回手。听她这么一说,她赶紧点点头。
季白榆又勾了勾嘴唇,然后就走了,六个大男人跟着她。
走出房间,季白榆吐出一口浊气,自嘲地笑了笑。她发现自己有点紧张。
易初并和她并肩而行,忍不住问:“怎么了?”
季白榆指着心里的位置说:“我第一次做坏事,就觉得这里没有安宁。”
易初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那些反复无常的行为是为了吓唬谭珊,但它们其实只是她的心理斗争。
“你,非常厉害。”他评论中肯。
季白榆笑了笑,没再接话。不是她、理想主义,而是她觉得这样简单的报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延长更多的烦恼。
“那法国的那三个人呢?”她问的是那些受谭珊指挥对亚克斯实施暴力的人。
易初不由有点感叹,根据他的方法,这三个人应该是被扔到海里喂鲨鱼的,但是:
“我已经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了,没个十几八年也出不来。”
每个人的世界都不一样,就像他的世界不是白色的,季白榆的世界也不是黑的。黑虽然可以铸成白,但黑中不能有白。这就是他和季白榆的区别。
上车后,季白榆转头认真的看着易初,说:“谢谢你这么帮我。”
不等他开口,就说:“别说等价交换之类的话。”
易初不看她的眼睛,少年瞳孔里温热的温度就像是来自外界的一缕阳光,有些亮。
季白榆对着他笑了笑,上前两步轻轻抱住他,小声说:“你要多笑笑,不然你会像你哥一样面瘫。”
说完,她就退开,两人相知一笑,离开。
两辆车开向不同的方向,一直躲在旁边的裴萱萱走了出去,看着房子。她不禁想知道季白榆在这里干什么.
转身要走,谭珊的身影闪过,她一愣,赶紧侧身躲到一边。
经过几次思考,她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裴萱萱故意从谭珊身后走了出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姐,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谭珊眼里闪过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我能怎么样?”
看着谭珊凌乱的背影,裴萱萱的眼神残忍得像淬了毒一样!
“好久不见。”
当白菱悦站在鹊声水榭的客厅里时,季白榆正在整理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喜讯已经发布了。
很多有业务往来的人提前送了礼物,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季白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