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山,瞳孔泛着无边的光,又是秋天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还没有回头。
肩上就多了一件厚大衣。
聂清规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责怪道:“不冷吗?”
季白榆回头冲他眨眨眼,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上去,说:“你看,我不冷。”
聂清规急忙抱住她的腰喊道:“你还淘气,骨头都还没好。不许动。”
季白榆很无奈。
她从医院回来已经有几个月了。
除了每天喝营养汤,他还必须接受他的全面监督。
因为这个原因,聂清规几乎搬回鹊声水榭陪自己进进出出,怕她会有点什么磕绊。
“鹿言琛早说了,我要好好锻炼。天天窝在家里,骨头都要发霉了。”
聂清规眼也不眨眼地说:“他是个庸医。”
季白榆不说话,让他牵着手坐在沙发前。
聂清规指着桌上的肉鸽汤说:“乖乖地喝完。”
“不要喝。”季白榆说,“我骨头都长好了,就不用喝了”
聂清规充耳不闻,伸出他的大手,端上鸽子汤,把勺子放在她的嘴唇上,说:“喝。”
季白榆瞪着他,本想不理他,但聂清规保持这个姿势也不说话。
反正季白榆再怎么瞪了,汤也不会少。
“你这碗不喝完,我下次让王妈拿一大锅给你。”聂清规淡淡地笑了笑,但季白榆清楚地看到了他瞳孔深处的威胁。
期期艾艾地含着勺子把汤咽了下去,但她咬着嘴,带着一脸苦涩看着对面的男人,试图装可怜赢得胜利。
聂清规轻轻松手,当季白榆窃喜地取下勺子时,聂抬头喝了一大口汤,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湿热的舌头跳进了她的嘴里,温热的汤滑了进去。
聂清规按住她,一点一点地把嘴里的汤给她,直到一碗鸽子汤喝完。
然而季白榆已经瘫在沙发上,双眼迷茫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要被宰了一样。
聂清规拉了拉他的领结,突然感到有点呼吸急促!
他睁开眼睛说:“先起来,别着凉。”
季白榆红着嘴坐起来,盘腿面对他,抱怨道:“你这是美男计!”
聂清规忍不住笑了,伸手擦掉她嘴上的印子,说道:“显然,这是一次很成功。”
季白榆的脸变红了,低着头。
“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去换衣服。”
这句话听起来仿佛像是天籁之音。
“真的?”季白榆惊喜交加,生怕聂清规会食言。
她赶紧换好衣服,喊道:“我们去哪儿?”
“去老宅,”聂清规放下手边的杂志说,“爷爷刚才打电话来了,让我们过去吃饭!”
季白榆歪着头说:“我记得爷爷的生日是下个月。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我们回去吃饭?”
聂清规头也不抬地说:“四婶怀孕了,老人家很开心。”
季白榆惊讶着,穿上粉红的毛衣,说:“把去年在庙里求到的玉送给四婶好吗?”
聂清规抬起眼睛,扬起眉毛,
“你不是很喜欢那块玉吗?家里还有很多东西,你不必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