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能力

    罗萨顺着梯子从暗门上爬了下来，他现在身处于一个宽敞的下水道中，他的面前有两个可以供一人爬行的水管，但是他右手那边的下水道被石块死死堵住，只有左侧的管道可以塞进一个人。

    “只有一条出路。”

    罗萨说着便脱掉了燕尾服，拽掉怀表的链子后把怀表揣入了白衬衫的左胸口袋，在管道里推着手提箱爬了一阵子后从水管中爬出来。

    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奥古斯都首都的城墙附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临时住所，呆在了原地，脑袋里各种信息飞快闪过。

    “刚刚我与元帅的对话、我将要见的人、我的要做的事、尤里乌斯和奥古斯都、我的血统、我父亲的话……啊！父亲说过我是被他领养的……”

    话音未落，漆黑冰冷的枪口指在了罗萨的脑后，他本能地回头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倒在地上脖颈上扎了一针麻醉剂的士兵、和一个站在士兵身后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有着明亮淡蓝色瞳孔的青年。

    青年解释道：“是我做的，我和你同龄，23岁，身高1.9米，曾经是元帅的保镖——沃瑞尔沃顿。”

    “我奉元帅最后的命令来协助你前往威林斯，现在我们要到前往海心北火车站，路上要小心奥古斯都的雇佣兵。”

    “他们的‘特殊灵魂能量’可以产生各种强大的‘能力’……”

    “‘特殊灵魂能量’？‘能力’？你在说什么？”罗萨不解道。

    “你不知道能力和灵魂能量这些概念吗？元帅应该告诉你了。”沃瑞尔反问道。

    “他在说我父亲时……他没有提起‘能力’这类事。”罗萨开始回忆元帅所说。

    沃瑞尔解释道：“‘能力’是‘漏洞’拥有的一种‘特殊灵魂能量’的外在体现。”

    “和当前现奥科学家已投入工业建设的‘永恒物灵魂能量’不同，其发展空间、使用范围和未知可能性都太大，还在现奥古斯都内部的研究范围中，尚未公布其存在。”

    “漏洞是智人和类人的后代，你的父亲是漏洞但你的母亲是智人。”

    罗萨问道：“那我会拥有‘能力’吗？”

    沃瑞尔抓了抓肩膀：“我也不清楚，你是漏洞和智人的混血，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总之到火车站必须时刻小心，注意那些衣着厚实、眼神不对劲的人。”

    罗萨跟着沃瑞尔跑着，忽然皱起了眉毛，咬了咬舌头。

    他想道：“在我的亲生父母结婚生我后他们和我被奥古斯都抓，亲父亲当晚被杀……”

    “新奥古斯都就是尤利乌斯，老奥古斯都才是真正的奥古斯都，是我身体中流淌的血脉……”

    “但是，只有新奥古斯都的法律不允许尤里乌斯家族和老奥古斯都家族的人结婚，我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在老奥古斯都时是被允许的……”

    “还有奥尤战争最后父亲牺牲自己，救了元帅一命……我的生父居然死了两回！还有为什么因为现奥古斯都的法律而逮捕了老奥古斯都的人！”

    “不对！”罗萨喝道。

    突然，罗萨的思考好像中断了一样，再次回到了刚刚关于他自己有没有‘能力’的讨论思绪中。

    后面不远处，罗萨刚刚下楼后进入的小巷位置的暗处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人对着手机说道：“稍稍出了点问题，现在我处理完他的记忆了，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处理和不处理结果都不会变，他们会被我的部下收拾掉。”

    他邪魅地笑了笑：“如果说杀人是拍灰，那么对付他们简直比拍掉手掌上的灰还要简单，当然按我的部下的实力来说肯定比拍灰的速度还要更快。”

    “你真的没有一点担忧吗？”手机中传出沙哑的中年人声。

    那人的神色从自信转变到了忧虑，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罗萨……他不像经历过各种情况的沃瑞尔，但是……”

    “‘但是’……看来你和我都有这个顾虑。”手机中的声音说道。

    “我和你担忧的就是同一件事——罗萨曾经亲手杀过人；如果他的这种潜力再度爆发……”

    “你还是跟着他们吧。”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