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一个铁钳子夹住了一样,疼得眼泪水都快要出来了。
“哼,突破不突破的事儿先放一边去,你先给我老实交代一下你的这箭术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深厚的箭术了?”
玉虚子决定给这小子泼一泼凉水,省得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内就突破了就骄傲自大起来,这在修炼上可是大忌,尤其是道家功法更讲究一个潜心修炼水到渠成。
“师父,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
阿牛苦着脸甩着右手,“你又没有问起过我,谁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呀?”
玉虚子闻言一愣,当初只是想让阿牛去接近袁家,帮助自己查案,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天资聪颖的家伙,一时间动了心思就将他收录门墙之下,也就没顾得上调查他的身世来历了。
这会儿既然想起这事儿了,自然就要好好地了解一下了,省得日后道友问起来自己对这个徒弟一问三不知,那可就糗大发了。
“小时候的事情也要说,现在把你的身世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
玉虚子冷哼一声,“一点儿也不许遗漏,否则的话,门规处置,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一样门规处置!”
“啊,这就要门规处置呀?”
阿牛傻眼了,下意识地嘟哝了几句,玉虚子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刺了过来,立即耷拉着脑袋,将母亲去世,带着苦儿流浪江湖一路上是多么的餐风露宿云云,当然,重点是当年跟那个满脸胡茬的大叔练箭的事情。
玉虚子不出意外地仔细地询问了那个大叔的长相。
“师父,那个大叔的左额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疤,右眉上角有一颗黑痣,虽然过去几年了,阿牛却依然记得很清楚的,因为那时候我都是偷偷摸摸地背着娘亲去给大叔送吃的,跟他偷偷地练箭术的。”
“我们大齐国以箭术闻名的人并不多,像你说的这个人倒是更像我一个朋友的晚辈,只不过,他是军中骁将,而且传言在十多年前帝都那一场血案中他为保护太子一家力战而亡了,又怎么可能去乐浪府传你箭术?”
玉虚子喟然叹息一声,“而且,他生前修炼的功法是三大名山之一的悬空山的至刚至烈的紫日神功,而你今天施展箭术的时候,却是带着一丝道家功法的气息,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是他的武功路数真气功法却始终是有迹可循……”
他的声音突然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师父,我,我,我刚刚好像突破了耶。”
阿牛偷偷地打量着玉虚子的脸,“刚刚你扣住我脉门的时候,我的心里下意识地就想起了功法,然后小腹上突然感觉到一热,就有一股小小的细线一样的热流涌向右手的脉门,师父,我这算是突破了吧,算是入门了吧?”
“算是勉强入门了。”
玉虚子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你去练你的功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哦,师父,那你好好休息。”
阿牛的心里有些失望,还以为能被夸奖几句呢怅然若失地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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