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他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语汐笑了,“那当初你在威尔森我在欧普达的时候,你怎么不劝我离你远一点?还是你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掩护amy拿走我的标书?我知道商场如战场,商场上不能讲什么情谊,但是顾梦东,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做的那么绝。”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他赢得项目的那天晚上,他问她是否后悔跟他站在对立的位置上,那样高傲自我让她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当时的情形,莫语汐淡淡地说,“比起现在跟你站在一条战壕里,其实,我更怀念跟你站在对立位置的时候。”
顾梦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这种感受难以形容,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被抽空,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其实早在决定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的结果,她终究会恨她,而真等到了这一天,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坦然、淡定。
他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心痛,那么自己此刻的感觉又算什么呢?
顾梦东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也可以改变你的立场。”
而这话和这笑容落在莫语汐眼里却满是不屑的。或许他早已不在乎她的想法,哪怕他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他顾梦东都断然不会与姚琴订婚。如今他已然是别的女人的男人,又哪会关心她怎么想。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a银行一共来了三个人,李行长和他的两位副手都是好酒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特别针对莫语汐,纵然莫语汐自诩千杯不醉也抵不过三人的车轮战术。
这期间顾梦东试图替她挡酒,李行长开玩笑道,“就这么心疼?”
顾梦东也笑,“语汐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对她不好就跳到别处去了。”
莫语汐已经有几分醉意,听着他的话,只微笑沉默着。
李行长又道,“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
莫语汐笑说,“您快别瞎猜了,我倒是无所谓,顾总可是要成家的人了,这话万一传出去,老板夫人该不高兴了。”
顾梦东闻言微微皱眉。
李行长深深看了莫语汐一眼,对顾梦东还说,“既然如此,顾总也别护着了,我们又不是外人,难不成还能欺负语汐?”
顾梦东勉强地笑了笑,他已然察觉到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可莫语汐这傻子还没感觉到。他当初就觉得李行长对莫语汐有想法,所以才让林峰接手这个项目,没想到她情绪那么大。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再参与这件事。
顾梦东只能速战速决,不管事情谈不谈的成,都要早点带着莫语汐离开。
而正在这时,顾梦东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人是姚琴,也不理会直接挂断。可手机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这回换成了刘芸之的保姆。保姆一般不会找他,她突然打来一定是刘芸之出了什么事。他脑中陡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走出包间接起电话。
果然就如他预料到的,刘芸之此时正送往医院抢救。
顾梦东挂上电话再度回到包间,跟李行长辞行的同时想顺便带走莫语汐。
但李行长不肯,“你去忙你的,我们跟语汐谈。”
顾梦东看了眼莫语汐,她已经有些醉了,但他没有时间跟李行长周旋。他咬咬牙走出包间,一边在心里问候这李某人的祖宗八辈,一边拨着电话。
华北区的大区经理林峰很少这么晚接到老板电话。
顾梦东边走边说,“你立刻带几个人来丽景v58包间带走莫语汐,如果她今晚出了什么事,你们明天都不用来公司见我了。”
林峰还没回过味儿来,顾梦东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医院。这是刘芸之第二次抢救,搞不好,今早见她,就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想到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母亲,想到酒桌上情况不明的莫语汐,顾梦东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莫语汐这才察觉到李行长有些不对劲,顾梦东走后他干脆坐在她身边拉着她说话,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到她的脖颈上,让她一阵阵地翻着恶心。她想反抗,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可是顾梦东去哪了?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这个时候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她想到他在车上说的话,她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立场。他是不是早就不信任她,所以决定把她当成弃子送给李行长做人情呢?
莫语汐越想越心凉。而就在她没有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悄悄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卫明。
林峰“临危受命”不敢怠慢,他一边打电话纠集公司的男同事,一边换衣服对媳妇说,“我得立刻出去一趟。”
可是顾梦东少考虑了一点,林峰家距离丽景有半小时的车程。
林峰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开着车。他从顾梦东的口气中感知到,这事如果办不好,饭碗真的不保。可是他又忍不住揣测,这顾梦东跟莫语汐到底什么关系。
关于两人的关系外界众说纷纭,可是在他看来,两人就是关系不太对付的上下级。但是顾梦东何以为了她这么兴师动众呢?
林峰甩甩脑袋,想不明白就先不想。脚下又跟着一脚油门。
维科的几个人到丽景的时间差不多,但是他们终究是晚来了一步。服务员说v58的客人就在五分钟前离开了。
林峰懊恼地踢了一脚凳子,跟几个同事说,“赶紧出去四处找找,电话联系。”
可是去哪找呢?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经过半小时的抢救,刘芸之暂时缓了过来,可是依旧没有脱离危险。
顾梦东问医生顾母情况,医生摇了摇头,“这次恐怕难,能否挺过这一关全看他自己了。”
顾梦东看着重症病房里的母亲,她身上插满了乱七八糟的管子,艰难地与死神抗争着。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林峰。
“怎么样?”他问。
林峰声音干涩,“对不起啊顾总,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大家都在找,但还没有结果。”
顾梦东突然也没了怒气,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上了电话。
他缓缓转身看着病房里的母亲,脑子里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能不管她。
他回头对一旁的护工说,“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知道这所谓的“情况”是什么,但是他还是走出了医院。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找到莫语汐,尽快回到这里来。
顾梦东打电话给李行长,电话无人接通,他再打给他那两位副手,结果一样。
顾梦东面上依旧沉静,而是心脏却仿佛被什么人握在手里,连呼吸都不敢肆意。
他不懈地重播着李行长的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无奈只能在附近的酒店宾馆一家家大海捞针地找过去。他另外吩咐林峰去办一件事,“给我查一下李行长的住址,要想尽办法找到。”
林峰一听,保住饭碗还有戏,连忙辗转托人查找,但因为已是半夜,效率非常的低。
天微微亮的时候,顾梦东还没有找到莫语汐,也没有林峰的消息。唯一算得上是好消息的事就是他也没有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