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门子来报,说二爷今日有事亦不能回府,让奶奶关好门窗,好好看顾家里。
凤姐只淡淡回说知道了。
贾瑞因此试探道:“二哥几日不曾回来,白放着嫂子这样的可人儿,嫂子平日不闷?”
凤姐挑着眼看着贾瑞道:“平日就算闷,也只能受着,又没有解闷的人儿来。”
贾瑞见得此眼神道:“我倒是愿意来,只是都说嫂子利害,怕唐突了。”
凤姐将手绢往贾瑞眼前一甩,满身香气只扑贾瑞,道:“对付那起子没眼见的东西,自然要利害着来,不然如何治得住他们,又有几个像你这样好的贴心人,不然人家也不愿背下这样的名声。只是你若怕了趁早家去才正经。”
贾瑞听凤姐只夸他,因此道:“都说百闻不如一见,我如今见嫂子最是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才知传言唬住了我,如何不愿来。今晚亦听得嫂子唤我来,不知……”
只见凤姐飞白了一眼低头羞涩道:“呆子,如此你还不明白吗?”
贾瑞心中一热,忙上前两步,就要去搂抱,凤姐忙脱开身去,忙道:“在外间呢,放尊重些。”
贾琏这才看了周遭,止住了心热,只问凤姐戴的什么簪,又喜欢什么样的首饰,还问喷的什么香水等。
不一会儿又要动手动脚,就听外面平儿领了外事婆子进来禀事,凤姐偷了空对贾瑞说道:“如今我有事儿,这不方便,你且装出去,起更后偷到隔壁二间房里等我,我若得了空,自然过来。”
贾瑞风流种子,早知道这里面的意思,连日辛苦亦不过为了此事,因此只连连答应,装模作样告退,然后找对了房间,轻掩了门进去,里面只有一空床。
不多时贾瑞听见窸窣之声,已经有人来,从窗台半露头往外看去,借着散下来的月光看清是两个嬷嬷,只见各拿了钥匙将所有房门一一锁了。
贾瑞心中焦急,在里面不敢作声,等到嬷嬷们将所有门都锁了离开,这才撼了撼门,锁了,又开窗,只是因装了玻璃,因此用的不是活扇,也打不开。
正在这个关头,只感觉到丝丝冷气从墙脚吹来,上面亦通着气,就知这两间房原来是冷室,窗子打不开亦在情理之中,也不知夏日谁在此纳凉,此刻却苦了他。
哪里还不知凤姐在戏耍她。
用床板挡着冻了一晚上,早上方迷迷糊糊睡去,只听见有人唤自己。
迷糊着打眼一瞧,此人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插着支五只凤凰并坠着珍珠发钗,穿着月白缎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下着白绫素裙。
不是凤姐又是何人。
贾瑞睡意瞬间清醒一半。
却只听凤姐道:“原打算偷着过来,哪曾想昨夜姐儿哭了一晚上,吵得都没法子睡才过不来,我挂念着你不知如何挨冻,早早过来见你挨这苦,才知你是真心的。”
贾瑞睁眼就见凤姐打扮得俏丽飞扬,心中气已经大消,如今又听得如此解释,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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