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温和说道:“昔小王亦荒废学业,袭爵以来,几不通庶务,幸得圣人看顾,方有所长进。你我乃世交之故,昔曾祖亦称宁荣二公叔伯,算来你我同辈,如今境遇相当,今方见面,原应赏赐,想来奇物是不能打动你了,恰好未曾取字。”
转头看向坐与上首旁的一皓首老者:“欧阳先生,小王给世兄讨个表字,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老者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今日北静王特意带自己到此之目的,想来就应在此事上了。
捋须点头道:“郡驾所请,敢不愿尔,只是不知贾蓉公子可愿?”
取字一曰师、二曰长,如今既没有授业之恩,老者此问亦不是想收徒,就只能是长辈赐字了。
贾蓉闻言亦欣喜道:“蒙郡驾所请,乃小民几世修来的福分,既是欧阳先生给晚辈取表字,长者赐不敢辞也。”
贾蓉心血来潮之下占的卦,卦中有吉,应是应在此事上了。
水溶听得贾蓉答应,方道:“这才是。”
皓首老者见贾蓉知道分寸,也点点头:“容我想想。”
也不问贾蓉志向。
沉吟片刻,拍手一笑:“有了,不知‘行止’二字如何?”
贾蓉见真给自己取了字,跪下磕头:“多谢先生赐字,只是不知出自何处?”
欧阳先生笑道:“心之所愿。”
下面就有水溶麾下官员拍手赞道:“高山仰止,好字。”
贾蓉想的也是这句,只是见老者似笑非笑。
这时又有人说道:“欧阳先生说的莫非是当今圣人法书‘行止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众人纷纷点头道:“这应是了。”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只见一幕僚模样的拍头恍然大悟道:“这必是了,‘家有千金,行止由心。’不会错了。”
众人纷纷摇头赞道:“亏你也想得到这句,再贴合不过了。”
幕僚一脸得意轻摇纸扇:“不敢不敢,还不知合不合欧阳先生心意呢。”
这时只见一位身着彩衣的白面士子,喝了一口酒道:“不愧是欧阳老书虫,竟想到这么巧一个表字,今日倒要喝你这一杯了。”
说着拿起腰间绛红葫芦,揭开盖子抿了一口,苍白的脸色这才回了些血色,说道:“拆字之法虽妙,巧在用在今时今日,心之所愿四字,果然说的极好。”
老者拱着手看向彩衣青年:“向公子,见笑了。”
其他人不解其意,只有水溶知晓前因后果,故猜得出来,只笑着说道:“横竖是难得的好字了。”
欧阳先生一听,知道水溶猜到用意了,所幸今日这关也算过了,所托完成,岂不妙哉。
于是这才对着贾蓉道:“不过因名取字,只是这字刚巧,才算难得。”
贾蓉再次谢过:“今日简陋,欧阳先生若不弃,来日补上,感谢前辈赠字之恩。”
欧阳先生摆了摆手:“能得贾蓉公子喜欢,老朽亦不胜荣幸。感谢之事,再说罢。”
听得人家着实不愿收徒,贾蓉又补全了礼数,这才退下,到底是一字之师。
而且也代表着贾蓉终于进入读书阶层了,有个表字。
众人纷笑一阵,清客们退去,水溶重新接过话语权说道:“今日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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