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獠牙间,喷吐的气息,带着死亡的灼热,吹开她的发丝,露出明媚的额头。
萧君楚重新坐回榻上,背对白月薇,枕着手臂,面向窗外,有些疲累。
“今日不动你,不代表下次不杀你。朕对女人,向来没什么怜悯之心。回去告诉谢无极,朕的江山皇座,他坐着要小心,因为,朕会随时来取。”
原来他是故意不回去的啊!
为什么呢?
苏瓷在纱橱后面睁大了眼。
白月薇是被银狼监视着,颓然离开的。
躲在西厢的两小只,见架已经吵完了,皇帝哥哥没有被勾.引到,终于放心,也猫着腰,踮着脚尖,准备离开。
“过来。”南厅里,萧君楚懒懒一声。
两个人同时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苏瓷:“他叫你。”
琅琊:“我哥他在叫你!”
“可是……”
“进去!”
苏瓷就被琅琊给推了进去。
萧君楚依然面朝着窗外,“朕不是让你出去做善事吗?”
“我怕你被白月薇骗了,就回来看看,算不算是做善事?”苏瓷嘀嘀咕咕,站在门口,低头戳手指。
“白月薇的确会骗朕,那么你呢……?”萧君楚顿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朕能相信你吗?”
“也……也不太行吧……”苏瓷实话实说。
“呵。”
他背对着她,仰头望天,竟然被气笑了。
先是用死吓唬他,现在又告诉他不要相信她。
这世上没脑子的事儿,都被她给干完了。
“过来。”
萧君楚转过身来,身影逆着光,苏瓷看不见他眼圈刚刚红过。
“你……干嘛?刚刚才吸过……”
苏瓷已经被他折腾地怕了。
一会儿凶得要死,一会儿酥得要死。
心受得了,肾也受不了。
“朕让你过来。”萧君楚不耐烦。
“哦。”
苏瓷不情愿地挪过去。
刚到榻前,萧君楚忽然抬手,摘了他自己头顶发冠,长发立时间如千堆墨雪般弥散了开去,铺落在软塌的锦绣垫子上。
苏瓷:……你,你干嘛?发脾气之前也不用这样矫揉造作地耍帅……
“抱朕。”他散着头发,坐在榻上,微微垂着头,像是累极了,灰心极了的孩子。
“啊?哦。”
苏瓷不敢废话,怕忽然又惹怒了他,只好站在榻边儿,伸出手,将他轻轻抱入怀中,又不敢乱动,生怕又被他骂。
可是,头发……,好滑呀!
她实在没忍住,还是摸了一下。
萧君楚被拢在她怀中,双眼在被掩了光线的深处,疲惫挣扎了两下,禁不住这种自头顶袭来,酥遍全身的舒适和困意,终于闭上眼。
“摸朕!”他低声命令。
“……”苏瓷的手,顺着头发,僵硬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