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水每日有人定时送进来,一日只准吃两餐,一干一稀,估计是怕他们吃饱了有力气闹事。李漠也不以为然,觉得这至少比官府的牢房干净,也能吃个半饱——看来贼人对待他们还算客气,估计命是保住了,说不定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如果说这样的俘虏生活还有什么问题,唯一头疼的就是如厕了。
营房里面没有茅厕,要想解决个人问题,必须向守卫请示,每次不超过五个人,在守卫的监视下到营房外面的茅厕才行。一栋营房几百人,守卫才不管你出去几次,反正每天固定只能出去多少人次,每人轮上一两次就差不多了,如果去地次数多了,挤占了他人的指标,就会受到官兵内部的排挤甚至挨拳脚。李漠好歹是火器营代管千总,战俘中大多是火器营的士兵,虽然同为俘虏,但是等级观念还在,作为上官的他倒不担心多上一两次茅厕会挨打。
进入战俘营的第三天,李漠照例早晨请示守卫,出去如厕。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早上不蹲蹲茅厕,浑身都不舒服。
在去茅厕的途中,另外一座营房也有人在守卫的看押下往茅厕走来,为首一人走在其余几名俘虏的前方,看样子地位超然。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发现这是自己的上官——火器营守备左武卫!原以为他死在海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对守卫的催促充耳不闻。左武卫听见动静也抬头看了看这边,立刻也发现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快步走了过来。
“李千总,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哎,一言难尽……左大人,卑职还以为你在海上遭难了呢。”
两人正欲交谈,守卫的刺刀指着他们,“不准交头接耳,要上茅厕赶紧去,否则就回去。”
两人只好走进茅厕。茅厕是仿照旧时空的老式公共厕所建造的,蹲位都是水泥浇筑。左武卫和李漠进了战俘营后,都对规整干净的茅厕印象深刻。不过此时不是赞叹贼人茅厕精妙的时候,两人挨着临近的蹲位蹲下,低声交谈。
“李千总,你也进来了,莫非大军吃了败仗?”
海上遇袭之后,左武卫知道大军的大半实力还是保持了下来,上岸之后必然要进攻博辅。海战虽然不敌对方,但是陆战就未必不能胜。不过连不需冲到第一线的火器营都被俘虏了,战斗的结果肯定不容乐观。
“何止是败仗,大军可谓一败涂地。”李漠简单地述说了战斗的过程:从冲击对方的营寨如何死伤惨重,到他代管火器营在炮战中全面被对方压制,最后粮道被断,火器营被迫殿后全营被俘。
左武卫听了半响都没出声,这些消息对他的冲击很大,不亚于在海上遇袭。海战打不过,陆战还是打不过,引以为豪的红夷大炮居然不堪一击,他对打仗的观念完全被这伙贼人颠覆了。
李漠说完后补充了一句:“左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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