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万兵马。
在高句丽人的身后,则是夫余王简位居率着三万多兵马紧紧跟随而来。
伯固抬起头来,望着前面的滔滔衍水,高声喊道:“前面就是衍水,离襄平城不远了,今夜就在此地扎营,速速派人前往通报尊敬的辽东侯,就说我等援军将于明日到达襄平城外。”
一名高句丽将领应声刚要率十数名侍卫前往河边寻找船只渡河,突见从衍水河下流疾奔来几名骑兵,高声喊道:“大王,大王,不可渡河!”
伯固疑惑的望了望奔来的探马,急令那名准备带人前往通报的将领停下。
只见那几名探马越过哨戒,急匆匆的奔到伯固面前,翻身下马拜倒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襄平城已被敌将公孙白所破,辽东侯不敌,已败退新昌城。”
“什么?”伯固的脸色变了。
辽东侯公孙度,曾经是他心目中天神和恶魔一体的存在,当年率着五万兵马,打得他节节败退,差点没被攻破国都国内城,吓得他畏缩在国内城之中,遣使递上降书,纳贡称臣,至今听到公孙度的名字都胆颤心惊,每次提起公孙度时,都要加上“尊敬的”三个字。想不到昔日的无敌霸主,居然就这么被败了!
他呆呆的问道:“公孙白有多少兵马?辽东侯又有多少兵马?”
那探马答道:“回禀大王,公孙白总共两万多兵马,辽东侯经此战失利之后,如今仅剩下一万兵马,困守新昌城。”
“辽东侯已经落拓如此了么?”伯固神色一呆。
身后的二王子伊夷模哈哈大笑道:“此乃天助我高句丽也,如今公孙白不过两万兵马,公孙度已经只有一万孤军,不如就此……”
伯固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伊夷模狞笑道:“父亲,辽东之地,水草肥沃,绵延千里,若是能得此地,岂非我族兴旺之时,恐怕就是昔日的东胡,也不能及。”
身后的大王子拔奇大惊,急忙喝止道:“不可,不可,我听闻公孙白乃绝世枭雄,就连鲜卑人都不是其对手,况且辽东侯十万兵马都大败至此,何况我等。”
伊夷模狰狞一笑:“兄长,公孙白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年纪比愚弟还小几岁,有何本事?鲜卑人和公孙度之所以大败,不过轻敌而已。想他不过区区两万兵马,还要防止公孙度进攻,我等兵力是其三倍,还怕拿不下襄平城,砍不下公孙白的人头?”
一旁沉吟不语的伯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暗暗想道:“我听闻公孙白对待异族一向心狠手辣,一旦他取下辽东,我等岂有好日子过?不如就此一拼,若是能将其拿下,顺便取了辽东,则我族将兴也,则本王将成为高句丽族最伟大的君主,堪比匈奴的冒顿,鲜卑的檀石槐,乌桓的塌顿……不,本王要超越他等,让高句丽人世世代代雄霸辽东!”
他心中计议已定,不再听两个儿子斗嘴,回头对身后一名大将喝道:“大加优居,去请夫余王前来议事。”
大军缓缓的四下散落开来,一个个营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撒落在衍水河西岸的草原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衍水岸边,连绵数里。
不久,身着狐皮大氅的夫余王简位居,在一干将领的率领下,纵马昂然而来,奔到了伯固的面前。
面对伯固的合兵攻袭襄平的提议,简位居开始还有点犹豫,毕竟他也道听途说过不少公孙白的事迹,对这个传说中的小魔王心存畏惧,但终究架不住伯固的威逼利诱,终于点头答应。
两人在衍水河边终于达成一致意见,两族合兵九万,共攻襄平,先将公孙白赶出辽东,再灭公孙度,则夫余人得辽水以北地界包括整个玄菟郡和辽东郡北部,高句丽人则瓜分辽水以南的辽东郡地界。
两人计议已定,当即击掌为誓,愉快的达成了瓜分辽东的协议,接着双方在衍水河边举行了盛大的会盟仪式。
夜幕下的草原上,篝火遍地,欢歌笑语,久久不息。
熊熊的篝火旁,伯固正与两个王子和一干主将一边啃着羊腿,一边提着酒囊痛饮,喝道尽心处,伯固撕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脯,激动得仰天长啸:“无所不能的天神,伟大的祖先们,我们高句丽人就要占领辽东,建立无上的功业,肥美的水草、辽阔的土地、数不尽的财富还有美人,都是我们的,哈哈哈……”
吼~
身旁的高句丽将领齐齐跟着发出欢呼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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