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一般疾奔那鹰而去,只听一声惨叫,那只苍鹰竟然如同石头般坠落了下来,直直的跌落在草地上。
“小单于威武!”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只见阿古木郎得意洋洋的收起长弓,双眼热切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蒲头不再犹豫,当即喝道:“乌力吉,带八千精骑,随阿古木郎追袭汉军,若有危难,须保护阿古木郎安然而归!”
一名身高九尺、膀阔腰圆的鲜卑勇士应声而出,只见此人手执一柄一丈多长的大刀,刀身长大且宽厚。粗略估计足足有六十多斤,端坐在马背上如同半截黑塔一般。
而那胯下的战马,更是出类拔萃,接近九尺之高。只略逊赵云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全身通体乌黑,只有脚下的才有一截雪白的毛,正是良驹中的乌云踏雪。
此人正是鲜卑第一大力士乌力吉,双臂有千斤之力。蒲头的心腹猛将。
阿古木郎大喜,立即纠集八千精骑,随同乌力吉纵马滚滚奔往东面的右北平郡。
天地苍茫,朔风烈烈。
辽阔的幽燕平原上,一只数千人的精骑正纵马疾驰而行。
人人长刀快马,白袍银甲,腰挎大弩和箭袋,看起来极其神勇彪悍,正是北地第一精锐之师——白马义从。
大军之前,赵云、郭嘉、田豫和刘政簇拥着公孙白前行。
智勇双全。令公孙度都为之忌惮的刘政已经身体彻底痊愈,经过太史慈的劝说之后,便投入了公孙白的麾下,被公孙白拜为白马义从骑都尉,作为赵云的副手。
队伍的最前面,一只玉带雕在空中翱翔,时而飞往前两三里去,时而飞回在公孙白等人头上盘桓,不时的发出一声唳叫。
玉带雕是塞上特产,凶猛异常。俯冲扑击时能抓起一只小牛犊,锋利的爪子能撕开坚硬的牛皮。
这种雕非常有灵性,训练好之后的雕能够帮助主人巡查地面的情况。它能在三千米的高空看到地上的一只小兔子,所以用他们来查探敌情。地面的敌人基本无所遁形。
这只玉带雕乃是右北平郡乌桓大人乌延所送,除了能侦探敌情,还有一个重要用处就是传递军情。
公孙白将白马义从和墨云骑兵分两路,专门扫荡右北平郡内的抢粮队,不过几天时间久,便围剿了数千鲜卑骑兵。不但重创了鲜卑人,还获得了数千匹优良的战马,除精选出五百多匹七尺五以上的健马留为己用外,其余都分给了受灾严重的百姓们。
然而余下来的两天,右北平郡北部境内的鲜卑骑兵似乎消失了,一连游荡了数百里都未见到鲜卑人的踪迹,难道鲜卑人已退出右北平郡境内?
正疑虑间,突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奔到公孙白面前,高声道:“启禀亭侯,右北平郡内鲜卑人已奉蒲头之命全部退回俊靡城,龟缩不出。”
郭嘉眉头一皱,急声问道:“俊靡城内有多少鲜卑军?”
“约有两万人。”
郭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两万人守城,就算将两只军马聚集起来,急切之间也难以破城,关键的问题是,若不能破城,则蒲头必率大军来袭,届时两面夹击,我军必败也。”
公孙白心头一沉,问道:“如此奈何?”
郭嘉的语气变得无比沉重:“自然是召回墨云骑,一同攻城,在五天之内攻破俊靡城。”
公孙白顿时觉得脑袋不好使了,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两万人守城,急切之间难以破城吗?”
郭嘉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哈哈笑道:“两万鲜卑骑兵,若是出城野战,恐怕我等只有败逃的份。如今其死守俊靡城,若换上别人自然是一年也攻不下来,但是亭侯不是别人,亭侯风华绝代、俊逸绝伦,乃绝世之才,虽管、乐亦不能比,兴汉之张子房、兴周之姜子牙也只能望亭侯项背。”
公孙白眉头一皱,怒道:“说人话!”
郭嘉神色一肃,笑道:“鲜卑人野战惯了,让他们守城简直就是个笑话,除了擂石、滚木和弓箭,他们还能用什么来守城?亭侯只需略施仙术,造点井阑、攻城车和云梯啥的,鲜卑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头被攻破。若是亭侯连这群歪瓜裂枣的城都治不了,岂不是浪得凶名?”
公孙白双眼一瞪:“怎么说话的?”
郭嘉嘿嘿笑道:“亭侯尽管放心,只要攻破俊靡城,将鲜卑人的兵力吸引到俊靡城下,末将自有妙计让蒲头光溜溜的哭着回去,连裤子都不给他留一条。”
卧槽,这浪货说话越来越有本侯的风格了。
他疑惑的问道:“这次你又有什么阴谋,俊靡城周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河流,让你再使一出水计。”
郭嘉一脸的奸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呜嗷~
公孙白正要喝骂,却听见玉带雕冲天而来,发出急切的唳叫声。
公孙白脸色大变,急声喝道:“有敌来袭,速速迎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