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不管如何,作为一个庶子,他却是是公孙瓒最宠爱的儿子,甚至锋芒远远盖过了公孙续。虽然灵魂上他并非公孙瓒的儿子,然而一年来的风风雨雨,他已对公孙瓒充满依恋之情。
公孙白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公孙瓒深深弯腰一拜,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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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的准备,离别的时间终于到来了。
公孙白全身披挂,腰佩宝剑,缓缓的走向公孙瓒的厢房。
厢房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两名家将手执长枪,站在厢房门口,眼见公孙白过来,急忙齐齐伸出长枪挡住公孙白的去路,其中一人苦笑道:“易侯特意有吩咐,亭侯不得入内,还请亭侯见谅。”
公孙白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迎着想房内高声喊道:“孩儿去了,父亲多多保重!”
说完迎着厢房连拜了三拜,这才缓身离去。
易侯府门口,停着四五驾马车,白马如云。
最前骏马之上,分别端坐着管亥、郭嘉、田豫,还有新降的张郃,以及上百名前来迎接的白马义从。
公孙白的小妾李薇,全身盛装,恭恭敬敬的向各位母亲一一行礼道别,满脸的泪珠。公孙白也一一向各位母亲和兄弟道别。
走到公孙续面前时,公孙续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递给公孙白道:“此枪乃为兄托人用精钢打制而成,枪刃由千年寒铁所制,愚兄给其取名‘游龙’,还请五弟笑纳,五弟此去,山高水长,多多保重!”
只见这杆游龙精钢长枪,约二三十斤,长一丈三尺,通体乌黑,枪身镂着一条蜿蜒游动的龙,枪刃处更是寒光凛冽,锋芒逼人,的确是一杆宝枪。
公孙白满脸感动,和公孙续狠狠的拥抱了一下,这才挥手道别。
车轮缓缓启动,公孙白深深的充满留恋的望了一眼侯府,然后翻身上马,朝众人再次弯腰抱拳行礼,然后调转马头,一挥马鞭,催动雪鹰宝马,率着众骑缓缓离开街道口,滚滚的向太傅府奔去。
太傅府门口,刘虞头戴青玉冕冠,身穿三公冕服,率着一班家将和十数驾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此刻的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全无那日的苍老之色,除了心情变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公孙白已将他的健康值加满。
公孙白远远见到刘虞,立即翻身下马,向前见礼,刘虞急忙也跟着下马,紧紧的抓住公孙白的双手,两人相识而笑,用力的点了点头。
驾!
公孙白和诸将纵马在前,刘虞的马车紧跟在后,背后的众白马义从簇拥着近二十驾马车,缓缓的向北门而去。
北门门口,赵云一马当先,率着数百名白马义从肃然而立,在他背后则跟着三千名步兵和一辆辆粮车,其中吴明、严飞和陈晶等人端坐在马背上,立在大军前面。
见到公孙白前来,众人齐声喊道:“亭侯!”
公孙白望着面前这些真正属于自己的精锐部曲,不觉心中豪情万丈,手中游龙枪一举:“出城!”
车辚辚、马萧萧,数千兵马如同一条长龙一般,缓缓的出了城门,往北而去。
刚刚走出城门数里路,突然背后马蹄声大起,远远听到喊声“亭侯止步!”
公孙白蓦然回首,只见严纲率着剩余的两千多白马义从滚滚而来,不觉心头一热,急忙率着八百白马义从迎了上去。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两只白马义从会师在一起,喊声崩塌云霄,接着鼓角声连绵响起,众人又齐声高歌而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唱罢,众白马义从热泪盈眶,拜别而去。
眼看又要启程,却又听到有人大喊“亭侯留步!”,只见单经率着一彪人马缓缓而来。
公孙白再次率众相迎,两人见礼之后,单经指着身后的十余辆马车,低声道:“易侯说,此去辽西苦寒之地,彼处缺钱少粮,不能亏待了他亲手栽培的军马,故此送钱千万,以作军资。”
一股暖流缓缓涌上公孙白心头,一时之间竟然无语凝噎。
老东西,多多保重!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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