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的烟尘映入他们的眼帘,数百名精骑正在众人前面数百步之外亡命逃窜。
“是袁绍,儿郎们,取袁绍人头者,荐报朝廷,封千户侯,赏钱千万,杀!”公孙瓒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
嗬嗬嗬!
数千白马义从怒发欲狂,激烈的响应声崩塌了云霄,连连舞动着鞭杆,催得胯下的骏马都快飞了起来,如同一枝枝离弦的弩箭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很显然,前面这只数百人的河北骑兵马力整体不如白马义从,袁绍和颜良等将的坐骑虽然速度快,但不能扔下这群骑兵独行,所以众人虽然一路狂奔,终究是被白马义从追了上来。
眼看背后尘土漫天,数千匹白马如同疯了一般的追了过来,惊得颜良等人大喊:“快跑!白马军追上来了!”
驾!驾!驾!
众河北骑兵疯狂的鞭打着马身,打得那些健马悲嘶不已,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背而后的白马义从爱马如命,怎么舍得如此狠命奔打白马,这样一来,马速的差距总算相差无几,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平原上疾驰前行。
人群中的公孙白,眼见前面人群中的袁绍头戴着金色的头盔,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不觉又露出了爱装逼的狰狞面目,高声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绍,朝金盔放箭!”
众将士齐齐喊道:“前面戴金盔者是袁绍,朝金盔放箭!”
喊声未停,那顶被袁绍摔过多次的金盔,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彻底被他的主人遗弃。
公孙白哈哈一笑,再抬眼望去,只见袁绍的大红披风在朔风的鼓动下,猎猎招展,如同一面大旗一般,又高声吼了起来:“前面着大红披风者是袁绍,朝大红披风放箭!”
排山倒海般的响应声接踵而起:“前面着大红披风者是袁绍,朝大红披风放箭!”
袁绍身旁的沮授和田丰等人急忙再劝袁绍解下披风扔掉。
原本舍弃头盔已觉奇耻大辱的袁绍,不禁勃然大怒:“岂有此理!”
然而终究禁不住众人苦苦哀求,终究是解下了披风往后一扔,那袭大红披风随着朔风往后飘扬而去,飞出了好远才缓缓的飘落,被疾奔而来的公孙瓒一槊挑起,大笑着往后一抛,大红披风再次随风而起,结果被管亥一把抓在手上,当场披了上去,惹得身后的众将士哈哈大笑。
眼见袁绍在前面的人群中已然泯于众人,并无特别的标识,然而逗逼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懂的,公孙白这二货又大声咆哮了起来:“前面屁股最大者是袁绍,朝大屁股放箭!”
逗逼是病,而且是传染病,跟逗逼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众白马义从也或多或少得了逗逼病,明明是贱贱的内容,竟然也喊得那么雄壮和豪气:“前面屁股最大者是袁绍,朝大屁股放箭!”
喊声未停,前面的袁绍在马背上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气得脸如猪肝色,满脸狰狞,恨不得调转马头和公孙白拼命。
“主公勿慌,前面是漳河到了!”沮授急声喊道。
只见一道白茫茫的河水出现在众人面前,河边竟然有三四只木船在等候,船边的手着船橹的居然是身着河北军衣甲的士兵。
“真是天不灭我袁本初,哈哈!”袁绍朗声大笑,狠狠的一鞭胯下快马,朝河边的木船迎了上去。
身后的沮授一言不发的和众将如影相随,却不敢表功说这是他事先所安排。对于袁绍来说,如果有人在前一天就认为自己可能兵败,在河边事先安排了接应的船只,这未必是功劳。
“快!全速追击,不要让袁绍跑了!”
背后的公孙瓒眼见煮熟的鸭子要过河,哪里肯舍,急催众人提速。众白马义从知道到了紧要关头,不再爱惜马力,狠狠的鞭打着马身,催动着胯下的骏马如同闪电一般飞往前方。
眼见白马义从突然加速,颜良嘶声对高览吼道:“元伯,保护袁公和众人上船,我且挡他一挡!”
高览急声应诺。
颜良又对文丑吼道:“二弟,随我挡住白马军,顺便宰杀掉公孙瓒!“
两人勒住马脚,厉声喊道:“调转马头,随我迎战!”
这些跟随而来的精骑都是河北军中的精悍之士,听得两人号令,立即齐齐勒住马脚,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嘶鸣声,数百名河北精骑缓缓的停了下来,在颜良和文丑的率领之下,齐齐调转马头,迎向汹涌而来的白马义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