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白马义从。唉……若是寻常将士岂有如此待遇?”
“白马义从士卒都是百人将之资,岂是我等能比拟?如今这乱世,只要大战一来,谁知道谁能不能活到明天,我等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说的也是,此次河北军死了六七千人,那尸体都没掩埋,直接往磐河离一扔了事。若非小亭侯用计,奇袭了河北军,也许飘在那磐河水的就是我等的尸体了。”
“小亭侯简直就是孙武再世,若非填河渡水之计,如何破得河北军?”
……
“亭侯……”张郃念着这三个字,脑海里响起一个贱贱的声音:“师父,给我留个全须全尾的。”
想不到这场经典的夜袭战,竟然出自一个轻浮不着调的少年之手,张郃心中暗暗称奇。
“卑职拜见亭侯!”
正思虑间,营帐外突然响起侍卫恭敬的声音。
张郃心头一跳,这还真巧了,才想着此人,怎么突然就到了门口。
多年以后,公孙白告诉他,这叫说曹操,曹操就到,但是他始终不明白这种巧合和曹孟德有什么关系。
一身甲衣未解的公孙白已施施然掀帘而入,静静的望着张郃。
张郃回望着公孙白,淡淡的说道:“原来是亭侯到了,不知有何贵干?”
公孙白也不立即答话,而是搬过一个软榻,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如今寒冬时节,朔风凛冽,滴水成冰,真是天寒好个冬啊。”
张郃神色一愣,呆呆的问道:“不知亭侯此语何意?”
公孙白满脸严肃的说道:“本侯说的是,天气这么冷,若非为招降你而来,谁乐意往这里钻?”
张郃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亭侯果然直爽,张某佩服。不知亭侯如何招降张某,莫非又以张某性命相挟?”
公孙白眉头微微一蹙,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道:“对啊,本侯凭什么招降张将军?钱乎,色乎,官爵乎?这些本侯自己也想要啊。”
接着他的眉头又缓缓的展开了,对帐外喊道:“来人,给本侯取一床上好的丝衾,一壶热酒,再在帐中生上一堆火。”
很快,丝衾和热酒被送了过来,账内生起了火炉,顿时变得温暖如春。
面对武力91的猛将,公孙白可不敢大意,依旧绑着张郃,令侍卫将热酒递到了张郃的嘴边。张郃也不客气,连连饮了三樽热酒,原本的脸色总算恢复了红润之色。
终于,一壶热酒被两人喝个精光,公孙白便挥手示意侍卫出帐。
张郃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白道:“承蒙亭侯照顾,但一壶热酒、一堆火,一床丝衾,就想招降张某,似乎有点过了。”
公孙白冷笑道:“就算张将军不降,难道还能回袁绍帐下不成?袁绍精心打造的大戟士死伤大半,以其喜欢迁怒于人的性格,岂能不恨将军?更何况如今将军被俘,就算本侯放你回去,河北军内派系林立,明争暗斗,岂能不被人中伤和猜疑?”
张郃的脸部抽搐了几下,很显然公孙白的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看似轻浮而不着调的少年,竟然对河北军内部了如指掌。
许久,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道:“袁公或许非张某的明主,但若想张某归降,除非满足三个条件,否则宁死不降。”
公孙白心中大喜道:“尽管说来”
张郃缓声道:“其一,如今虽然北平军占优,然胜负仍难定,亭侯须辅佐蓟侯,赢得冀州之战最终的胜利。”
“其二,如今蓟侯看似风光,但是冀州之地新获未平,幽州之地刘太傅更是虎视眈眈,张某想看看,亭侯是否能辅佐蓟侯最终安定各方。”
公孙白点了点头,很显然张郃并非肌肉型猛将,眼光的确独到,看出了公孙瓒的危机。
“其三……“张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压低声音,不让帐外的士兵听到,“袁公非贤主,蓟侯也非贤主,张某只投亭侯,不投蓟侯,何时亭侯自领一军,何时张某来投。”
卧槽,公孙白差点骂起娘来,特么的一个个都吃错药了,系统叫我自立,郭嘉叫我自立,现在张郃也叫我自立,拉虎皮扯大旗有那么容易吗?
公孙白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且容本侯想想,不过你若是敢私自出逃,本侯打断你三条腿!”
PS:新鲜出炉,才码完字,老实说,现在是强行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