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诏差异的看着秦谷,就如同直视怪胎一般。
剑山之上,优秀的剑修每逢大年份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天才辈出,每一辈一二十年,会有三五名天资卓越的弟子,修得剑十一中的一招半式,已经算是天资卓越,值得着重培养看护了,身边少不了一两个上三境的剑修做护苗人,老一辈的修得三五剑便已经达到了洞虚或者飞升境。
怀诏作为天生剑体,更是剑山之上百年一遇的天才宗门的未来,也用了十多栽无数个春夏才将剑十一全部收入囊中。
这十一招剑决之中,蕴含的是十一种剑道,每一种都是大道显化,天下剑道同根同源的,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也就是说如今的怀诏和秦谷剑道之上根本没有任何门槛,完全可以道入境,可是偏偏天才都更重视根基,剑十一中的每一招都是能直达巅峰的剑道,怀诏同修十一种,虽都未如高深,可是已然是同境界最顶峰的存在,甚至高出一两个境界也可杀。
因此也难怪怀诏会嫉妒,自己辛辛苦苦十几载,秦谷仅仅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
秦谷刚好扫到纠结女儿作态的怀诏,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心想不会趁着昏迷之时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心中还有些小窃喜,看到完好无损的衣衫,又有些失落。
怀诏还沉浸在秦谷带来的打击之中。怀诏不知道的是,秦谷状态就如同是每天有人在身边念着三字经,就是不记,就是玩,这一念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在秦谷身上就只能用痛苦来形容。
今日突然有人带你在剑气成河的沟壑中走了一遍,烙印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下子如同洪水决堤般被唤醒,仅仅是带着秦谷走了两边,秦谷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而这个引路者反而成了外人。
当年剑王朝分崩离析,不是什么陶苑剑破虚空飞升而去,剑山就是当年剑王朝遗留下来,只因为如今剑山之上的那位不喜管理王朝,便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于剑山之上,怀诏作为剑山圣女,自然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委。
也知道秦谷身上这把剑就是师父等了百年的第十二道剑气。
怀诏眼中带着惋惜给秦谷讲述着这把剑的来历,毕竟这些更多是剑山之上的隐秘,关乎着一座王朝的兴衰。更关乎着剑山之上那位如今剑道巅峰的态度。
剑王朝一百八十九年,当年作为师兄的陶苑找来了师弟朝清秋,告知自己已经到了瓶颈,必须要合道这些年来收集的十一道剑气,而二人剑道修为却早已发觉十一是残缺的,少掉的那份应该就是还未找到的第十二道剑气。
因此陶苑才准备合道前十一枚剑气,只为了根据剑道大道纹理,去感应到最后残缺的那柄剑气。
怀诏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据师父说,那日师伯以自身温养了剑意,将其纳入己身之后,整个人便痴了,眼神如剑破开了万古壁垒,好似看到了那把剑诞生的那一刻,嘴中还不停地说着:“剑道巅峰是当为生民立命”
随即一剑破开了光阴长河,师伯说了句“时间不对啊,时间不对啊,我来为你借剑。”
以自身修为破开三圣所守的尽头,为后世借来了最后那道剑气,当然这一切都被三教圣人看在眼中,但却默许了,要知道三教圣人最忌讳的便是远古时光尽头壁垒后面的世界,如今也未留下只言半语。
然后自己师父不愿意说看到了什么,只说师伯让师父等。
秦谷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难道秦雄知道这一切,还是怎样,因此才守着那片湖这么多年,至今没有将消息透露出去,无奈,可惜自己二十年来才知道自己身上这柄剑气的来历。
秦谷好奇的问道:“时光长河究竟是什么样的。”
“过去犹可回,未来不可知。”
突然一道平和的声音出现在屋子,解答了秦谷心中的疑惑,如此来说岂不是可以修改过去。
怀诏一脚将秦谷踹下床去,抬头发现身前站着一人,手中拿着破旧的酒葫芦,腰间插着一本被蹭的油光瓦亮的劝学,还有一把戒尺,头发早已雪白。
老人秦谷并不陌生,就是在酒馆之中一言不合就废了仗势欺人读书人史密的那个老儒生。
秦谷恭恭敬敬的作揖问道:“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秦谷自然知道,面前老人不简单,定然是儒家大贤,秦谷和儒家打的交到可不少,此人境界尤高于老沐。
怀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高冷的模样,突然成了小女孩作态,一把拉起老人的胳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事不许说给父王听。”
秦谷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酒壶戒尺劝学……
面前这个亲和力的老书生竟然是坐镇朝都得圣贤,当代儒家大儒。
秦谷再次作揖:“先前不知大儒身份,多有冒犯,望莫怪。”
要知道儒圣当年创立了儒家,统一了思想、言论、礼仪、法度、学说等逐步发展形成的文化,之后百年便由一代代大儒圣贤来主掌儒道,坐镇天幕。
秦谷想起这位天下文人执手耳者儒家圣贤给自己在客栈端茶递水,整个人犯怵。
站在面前的和蔼可亲的儒家圣贤丝毫没有怪罪,反而慈眉善目,秦谷知道面前的这位当代大儒圣贤可是天底下最不好说话的那几个,出了名的严格,身上的戒尺就是天下读书人的噩梦,动辄便是跌境的下场。
而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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