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看出了司柔心中不耐烦,这些学宫学子实在太聒噪,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开扇。
谁知秦谷真的起身举起手中折扇,隔着扇骨中间的空隙,看着司柔姑娘,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最开始上来攀谈的那名学子也忍不住说道:“样子货
秦谷沉吟片刻:“夜半凭栏处,孤芳且自哀。久落樊笼里,杯盏迎歌赋。”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了过来,审视着秦谷。
其实以秦谷的才华,随便丢出来三两句,大考之上都是可以脍炙人口且呈金殿之上的。
司雅、司兰、司韵三位花魁则是眼前一亮,这首诗是为了她们这些被困在樊笼中的金丝雀而作的。
司柔眉头紧皱,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了樊笼中,笼外锦瑟合鸣,自己却成了复合的那只笼中雀,一时间透过勾栏看到外面的星空竟然是那么的辽阔,想想已经很久夜晚没有外出看过月明星稀的宁夜了吧,不自觉的有些伤感,眼睛都有些朦胧。
一旁的学子目瞪口呆,口中一直重复着那句“久在樊笼里,杯盏迎歌赋。”
说的不就是自己这样自以为文人学子的俗人吗?
“原来我们的过多要求,才是困住姑娘们的樊笼。”
不知不觉中,竟然有觉悟高的学子,向花魁们躬身作揖,起身离去,嘴中念叨着“久在樊笼里,杯盏迎歌赋。”
“更是有学子顿悟,这偌大的朝堂不就是樊笼,这朝都不就是樊笼。”回过神来,向秦谷作揖。
“谢过仰止公子,这功名利禄如今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周游世界,去看看更大的樊笼。”
司韵说道:“谢仰止公子为奴家作的诗。”
司雅、司兰更是眉间一横,这首诗足以让自己名留千史,更是能将自己清倌儿的身份拔高数倍,今后在被达官贵人看上,哪怕进府做个妾。
司雅:“姐姐,你怎可一人独占秦公子才华,仰止公子定然是为我们几人做的诗,你说对不对呀,司兰。”
司兰捂嘴一笑,给秦谷眼送秋波:“姐妹们,都别争了,不如今日我们开门迎客,若是仰止公子今日进谁的房间,那这首诗就归谁好吗?”
三位女子眼前一亮,唯独司柔眼神幽怨,论床上功夫哪里比的过其他三位,更何况自己也是那方面的雏,论妩媚司韵御男之术独占鳌头,论身材司雅纤细有质,论聪慧司兰更是左右逢源。
自己样样都中庸,看来今日自己名动朝服又擦肩而过了,那个女子愿将自己第一次留在这勾栏之中,说得好听叫花魁,每年都有那么多,最后还不是沦为官商手中的玩具,看来自己与那长相颇好的年轻人注定无缘。
一念至此,便不再多留,叹了口气,转身就回了房,身后自有丫鬟将客官今日打赏收起来。
剩下三人眼神一交流,嘴角都露出一次若有若无的微笑,进屋之时眼神恨不得将秦谷勾进房中。
秦谷摇了摇头,这些勾栏女子,自己早就见怪不怪,勾心斗角,太常见了。
秦谷嘴角上扬,今日住在这勾栏中也未尝不可,想了想自己还是更中意司柔姑娘那幽怨的气质,更何况自己这首诗中的幽怨本就是写给司柔姑娘的。
起身上楼,扇子一摇,:“今夜就歇这了。”
房间中几位姑娘自然听到了仰止公子故意的声音,楼下的学子们也一个一个的好奇做出的千古名句到底是给哪位姑娘。
司柔房中,丫鬟抱怨的说着:“小姐,平时在房中术上多用些功夫,今日也不至于错过朝都扬名得机会。”
看着自家小姐怒其不争的丫鬟也没办法,端起水盆为自己家小姐打水去了。
司柔一个人坐在窗下,满脑子都是秦谷作诗时的模样,从扇骨中看着自己,突然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心跳加速。
身背后传来了另一个呼吸声,离得很近。
秦谷其实在丫鬟刚走就进来了,刚好和丫鬟碰了个照面,叫春梅的丫鬟自然开心,说要为公子在多打一盆水,就跑掉了。
秦谷看着窗下的美人越看越精神,不自觉的就站在其身后,想看看她在想什么,谁知靠的太近,这一举动给司柔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仰止公子会进别的姐姐的房中,谁知成了自己的闺中宾客。
连忙起身作揖,不能怠慢了官人,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