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黄冠在前面引路,边走边向秦谷解释道:“后山之上便是小师叔练剑之所,一般人不可以进去,我也只是跟着师父进去过一次,每一次师父都是被一剑劈出来的。”
秦谷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龙虎山上小师叔很对胃口,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喝酒,若是不会喝酒,人生又少一知己啊。
秦谷心思活跃,田黄冠还以为秦谷在想进竹林后的对策,所以失望的摇摇头,若是知道秦谷思维如此跳脱,打死自己野不敢领秦谷进这后山,否则那一剑斩自己身上,八成是要在床上躺个三年五载的了。
看着田黄冠越走速度越慢,越走越慢,好像做贼似的防备着什么,眼看着竹林便在前方,也没必要硬拉着田黄冠和自己一起去找死,便说道:“田黄冠前面便是竹林,你先回吧,我自己进去看看,有什么事,我捏碎你给我的传令牌便是了。”
竹林秦谷可是熟悉的很,可是后山的竹林竟然是罕见的墨竹,其脉为紫,叶舟状,竹杆紫黑色,柔和发亮,隐于绿叶之下,甚为绮丽。
秦谷也忍不住的在心中夸了句好品味。
若是说翠竹为文人雅士所追捧的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脱俗、不作媚世之态。
那么墨竹便是山上之人心中的翠竹,不但如此,墨竹所生活的环境更是要在灵气充裕之地,据说墨竹可感应主人心境,若是主人心怀若谷,枝弯而不折;若是主人一尘不染,则生而有节;若是主人襟怀坦白,它则竹节毕露。但凡是心中有一丝邪念,墨竹便会从根烂起,直至整个竹心枯死。
秦谷看到眼前这一大片墨竹林,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剑将老天师劈出来了,以老天师的性格,这墨竹林怕也是保不住啊。
秦谷开始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入,一阵风在墨竹林中刮起。
这风便是陆言的眼睛,便是陆言的剑,就在秦古迈步进入的那一瞬间,陆言便已经知道,此时陆言的身边站着一个小胖子,小胖子可怜兮兮地拉了拉陆言的衣袖。
小胖子说道:“师傅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言却并没有理小胖子的苦苦哀求。
突然林中狂风吹起,将秦古衣角脚掀翻了起来,秦古只能靠着肉体苦苦支撑,每一道竹叶都是一柄剑,在秦谷的身上划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狂风骤然吹起秦谷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苦涩的摇了摇头,然后从剑鞘中拿出在秘境中得到的那杆竹笔。
笔上写有“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狂风就此停了下来。
秦谷只听到竹林内传出一阵声音说道:“进来吧,既然你有她曾经的遗物。”
那道声音是那么的凄凉。
小胖子眨巴眨巴眼,又重新看向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师傅。
秦古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打打掉身上的竹叶,竹林是那么的长,那么的深。
秦谷看到的是一个老者,坐一凉亭之中,膝盖上放着一柄剑,小胖子则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看来这几天小胖子没有去找秦谷估计就是在此地修炼吧,秦谷不知道的是,小胖子与沈瑶喝酒被抓包,被罚在此地练习剑桩。
秦谷拱手作揖,说道:“晚辈秦谷,见过陆前辈。”
秦谷没有问,陆言也没有说。二人沉默地相对而坐,小胖子则在一旁沏茶倒水。
最终陆言还是没有忍住先开了口,毕竟那个东西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此时却还在一直压抑着内心。
“此物你从何得来,竟然到现在还是有主之物,不可能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真正掌控竹心。”
秦谷自然实话实说,陆言一阵沉默,而其实内心早已掀起了狂风骤雨,并不像表面那么淡定自若。
秦谷将那杆翠竹笔放在陆言面前之时,陆言紧闭的双目流出了泪水。
将那杆笔捂在胸口,捂在心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这一世竟然在浮轩山上,难道这就是轮回的捉弄吗,你的心中竟然有了别人,你还是那个她么?大大小小那么多个轮回,我相信这一世你依然能够觉醒,你陪过了我那么多个轮回,如今我会等你。”
“浮轩山啊,看来我还要再走一趟,你要快一点,不然我怕我等不到。”
苏安阳则和秦谷在一旁挤眉弄眼,玩上了儿时的那些小把戏。
突然陆言开口说道:“秦谷你与我有恩,你又是符主的弟弟,我只能将我这一手剑术传授于你。”
苏安阳听到陆言开口,吓了一跳,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谷无奈的说道:“我是武夫,本无法练剑,多谢前辈好意,晚辈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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