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在听说了鸢儿那手葱花面出神入化之后,世子门前就蹲了一排排,人手一碗,索性鸢儿煮了一整锅,还省事,谁吃完了自己捞,煎蛋也累的高高一摞摞,当然最大的那个依然在秦谷碗中。
沈瑶在吃过一次之后,就朝思暮想,第二天一大早就蹲在了秦谷房门前,秦谷还未起身就听到了院中来了客人,就叫鸢儿多煮点,今日人多,苋生见状鸢儿姐姐忙得不可开交,就在一旁打下手。
早晨沐先生看苋生竟然没有去学堂,以为苋生生病了,急急忙忙的跑来,谁知看到苋生熟练小手,在砧板上切着葱花,心口阵痛,竟然叫我的弟子给你做早饭,气冲冲的就要找秦谷理论,看到小姑娘委屈的眼神,也只好作罢。更不敢抱怨秦谷,谁让苋生会疼人呢,改名叫秦苋生算了。
沐先生越想越气,索性留下来吃口面。
一吃才知道,原来院中这些人都是来排队吃面的,不行,越吃越上瘾,一碗不够还得续上。
秦谷黑着脸,你们这把伙食费都记得一交,这么个吃法在大家业也顶不住,非要被你们把这秦府吃垮了不成。
一顿饭后,众人吃饱喝足,秦谷才将要去京中龙虎山道场的决定告诉大家,要带着苋生一起去。
秦谷可算是想了个办法,将苋生从沐先生的魔爪中救出。
谁知一番告别后,沐先生背着被褥大包小包的就在追赶车队,鹰击队队长张琼将其拦下,眼看着就要把人抓起来,秦谷自然也不好意思在拒绝,毕竟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沈瑶与陈欣沂一辆车辇,秦谷与苋生同坐一辆车撵,坐的是秦谷的私人的那辆,名为凤飞,此车内部宽敞,极其奢华,车顶是金鼎,两凤相盘筑巢而归,请的是秦武洲最有名的雕工,据说有画龙点睛之能,内饰抬头看去一十八颗夜明珠,以星空阵法排列,休息之际能使人安神解乏,有快速恢复体力的功效,沐辰翟进来一看就知道是道家手法,应该是位阵法大家。
上了车后的沐苋生,咧着大嘴笑,粗气喘的不停。
秦谷则是一脸嫌弃,_`不仅如此,看着沐先生这幅德行,怎么看,怎么像条……。
“沐先生,认识这么久了,不知道你与狼有血亲关系。”
沐辰翟一听,好家伙世子兄弟,身上的伤还没好,干脆路上帮你治治伤,便一脸坏笑一脚将世子踢出车辇,苋生一脸担心,担心师父受委屈,骨气小嘴巴看着沐先生。
在一旁的护卫张琼刚要翻脸,持刀就要上车,谁知车中传来一句,若是想身上伤快些好,就在下面跑着,马跑多久你跑多久,否则身体经脉无法重新开脉,就算到了龙虎山,那些个丹药遇到没有长生桥的你依旧无法炼化融入身体之中。
然后秦谷就一路跟着跑,鹰击卫也一个比一个惊讶,就连鹰击卫队长张琼也只是堪堪日跑六十里,眼看着秦谷已经八十里开外了,这些个当兵的一个一个目瞪口呆,自己每日拉练竟然还不如整日花天酒地的主子。
就在一个一个目瞪口呆之际,张琼回头瞪了一眼鹰击卫,看看你们一个一个,随后开口道:“从明日起,训练强度翻倍,一个一个跟着世子跑,马牵着,我到要看看谁第一个骑马。”
晚上秦谷回到车辇中,仔细检查着自己经脉,一日的锻炼,不仅没有想象中那么疲惫,反而有些通透,检查之下,发现竟然百多根扭曲的经脉,隐隐有几根已经有涓涓武运在其中流淌,很细微,可是可以察觉。
一旁的苋生满脸的担忧,师父跑了一天,沐先生在车辇中睡了一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师父这可太臭了。
欲靠近,又止步,望而却步。
秦谷可能察觉到了自己首徒的纠结状态,低头闻了闻,着实有些臭,沐先生睡起来后就下车去找吃的了,跟着士兵们在营地篝火上烤馒头吃,时不时喝两口酒,让那些任务在身的军士们恨得牙痒痒。
营地位于一片丘陵地带,秦谷一人出了营地,原本张琼是要跟着的,毕竟世子安危可比他们这些人重要的多。
秦谷上看下看,最后一句话,差点让张琼心态爆炸:“怎么看你也不是有龙阳之癖,我去河中冲个凉你跟着干嘛。”
说的张琼哑口无言,只能远远跟随,二十米这个范围刚够弩的距离,鹰击卫最擅长的就是弩箭,每一个都配备了军方用来对付修士的鹰击弩,此弩不仅力量强大,更有阵法加持,往往一根弩箭都要百金,而这只队伍就是秦谷一手带出来的,不仅可以近战,更是个顶个的神弩手。
最重要的是鹰击弩本就是正规部队私有的。能搞出来若是让吏部查出,都是死罪,秦谷的话自然搞得到,毕竟边军是自己家的,之时目前自己还没有一个带兵的名分,依旧有些不和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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