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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秦谷收回迷蒙的双眼慢慢变得坚毅,这次就来碰一碰这个杀神的手段吧。
日薄西山一道如鬼魅的身影登上城墙,身上穿的是那秦府下人的衣服,脚步轻盈,在落下城墙的一瞬间深吸一口气,这便是武夫的换气停气,随即便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整个人如那鹰隼飞射而出,一路向那边陲小村而去。
一个时辰的时间,小村镇印入眼帘,冬日的夜来的及早,此时秦谷进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上次远行此地也是第一站,出门前秦雄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活着回来,第二件事便是来到此地住一夜,走的时候在村头替秦雄敬酒。
此村说起本来仅仅是一处荒地,在二十年前来了一队近百人的斥候队伍,在距离秦武洲城城东里处地撘起了营地,用来监测那广陵的动向,此时也是秦雄带兵进入那西周皇宫之时。安顿之后,王妃遇难,整个秦武洲警戒,这队斥候在此处以命换命硬是没有让广陵一个探子进到那秦武都城,过半的大好年轻小伙也永远的留在这里。
知道此事的人也只有秦雄和一些军中将领,因此命后人每每路过此地,必在村口敬上三杯酒,让他们泉下有知如今秦武后人还惦记着他们,而且各个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同时也算是表明自己是那军中子弟,若是在边境处出事,定会有人照拂一二。
秦谷一路奔到小酒馆,也只有此地依然在店门处挂着红灯楼,店里的老板半倚着条凳,手里烟袋锅在地上不时的磕着,好似在敲着地下的人儿,起来看看又有客人来喝露雪了,你们哥几个在下面接好了。
秦谷路过老者点了下头,老者说道“小胖子等挺久的了,厨子回去了也没菜招待”。
秦谷迈步入门,看到一人在那喝闷酒的胖子。
马未东嘴里骂骂咧咧的,余光看到有人进来:“秦谷哥你可算来了,这老头连口吃的都不给”。
秦谷手在腰间剑鞘一抹,拿出二斤卤好的牛肉,胖子从腰间拿出匕首,三两下就切在了秦谷从剑鞘中拿出的盘中。
胖子:“准备的可真齐全,总算有点肉能嘬酒了,亏那老板还有露雪,做事一点不爽利”。
“若不是你们是带血气长大的种,这会就该你现在村头吃月光喝北风。”或是那抽烟老头听的不耐烦了,搭了一嘴。
秦谷给马胖子使了个眼色,让马胖子停了嘴边的滔滔江水。
“大爷,不知来此地多久了”。秦谷试探性问道。
“十年?二十年?一晃就过来了,具体多少年,也没具体数字了。”老者深吸一口烟,在地上敲两下,下面的看到没,咱家世子来了,看起来还不错。
秦谷一言不发,胖子一听秦谷传音是那当年守卫边关的老兵,收起了抱怨,也收起了那嬉闹。
“行啦,理应讲是我该给两位公子行礼,别折煞老朽我了,忙你们的事吧。”老人坐在椅子上背过身去,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如此。
两人也一语不发,吃完东西,按照马胖子习惯准备多留些钱,秦谷制止了胖子,摇了摇头,两人便向老者告别了,临走之前还将酒壶灌满了。
两人牵着胖子早早帮秦谷准备好的马慢行向村头走去,站在村头,将酒拿出,在村口连倒三杯,向着村口三个深躬久久才肯起身。
两人提跨上马一路疾驰远去,此时村口暗处两位老者徐徐走出,一位就是那酒肆烟袋老者,还有一位腰趴的更低,但是精气神说不出的充足。
“好,就是好,小少爷半点不必大少爷差,就是马家的那个独苗还需要磨练磨练”。烟袋老者站在那位身后笑着道。
“做了几十年的村长了,是该出去瞅瞅外面的世界了”说罢老者身影渐渐隐于黑夜,只剩下身后的万平镇,意喻为万世太平。
两骑出了万平镇便是那一路戈壁,胖子赶上前面一马当先的秦谷,“为何不让我多留些银钱给那老卒,让他多请几个厨子。”
“秦武军中风气你不知切莫做那砸碎人心之事,不仅对马家失望,对秦武洲子弟后世更加失望”。秦谷斜撇了一眼少爷气十足的胖子。
这次就算带胖子入世了,好歹也是练气三境的修士,难不成要把人情世故带到心魔中去,让那不知好歹的心魔去好好以此为点,以点破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