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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干吗说半截,还咽回去了?都憋了大半天了。”
我看看她,只得咋想的咋说了:“我说猪妹,咱俩都这么年轻,咱俩也没特殊关系,就在一个床上睡觉,你不觉得这样不合适吗?”
许燕有些愣怔地看着我:“有啥不合适的?”
“我把话说明白了,咱俩就是一般的朋友,不是那种带有对象性质的男女朋友,咱俩老在一起睡,万一我把持不住,把你那么的了,你就是把我送进去了,你不是也毁了吗。”
许燕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听你话的意思是咱俩没明确关系,或者说咱俩没有关系,是吧?那好,现在咱俩就明确吧,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朋友,是搞对象那种朋友,这行了吧,咱俩咋睡都没问题了,你是那么的还是这么的随你便了。”
“猪妹,你误解我了,我不是要你明确对我说做我女朋友,也不是我要对你说我要做你男朋友,更不是想要这么的那么的。我是对你负责对你好!你咋把咱俩睡在一起的事说出去了,还让你的同事们看录像,那事也能往外说呀!他们一定以为咱俩那么的了。我一傻小子没啥,你一漂亮大姑娘以后还咋搞对象呀!你以后咋办那?我怀疑你是不是神经科呆长了,也犯神经了!”
“哎呀呀,猪哥,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呀。”
“是呀,我是真心爱护你,真心为你着想呀。”
“你说的‘那么的了’是什么意思呀?”
“那么的了就是……就……”我看看许燕,硬着头皮说:“那么的了就是发生男女关系了。”
“噢,是这个意思呀。谢谢你。我自己都不怕,你怕啥?”许燕笑吟吟地看着我:“让他们知道咱俩睡在一起不算个事,认为咱俩一定那么的了也不算个事。刘护士长和她对象睡觉的事也和我们说了,而且还说她对象趴在她身上……”
“打住,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我连忙阻止她。
许燕笑了,“你都多大了,还少儿不宜呢。告诉你,向朋友说俩人在一起睡觉不算回事,就连俩人发生关系的细节都像讲故事似的说给大伙听哪。”
我也笑了:“那是你们城里的女孩子都疯了。”
“对,我也疯了,等你睡着了,我就钻你被窝里,看你怎么办!”
“猪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啥老往自己身上抹黑?”
许燕笑了,又甜蜜又神秘:“你没看见我们科的李医生那饿狼似的眼神,还有那几个男医生,哪个不是对我虎视眈眈的。七号病房还住着一个假精神病,说是看上我了,非要和我搞对象不可。我特意把咱俩睡在一起录了像,特意对姐妹们说咱俩睡在一起,让她们看录像,是特意让那几个男医生听的,让他们知道咱俩已经那么的了。”
“让他们知道咱俩那么的了,对你有啥好处呀?”
“我这是为了让他们死了对我的欲念和邪心,他们知道咱俩已经那么的了,就不会惦记我了,我这也是自我保护吗。”
我大吃一惊,瞪着她:“有你这么自我保护的吗,这是饮鸩止渴。”
“我不明白这个词,你说清楚。”
“好,我给你说清楚。这是一个成语,鸩是浸过鸩鸟羽毛的毒酒,饮鸩止渴就是喝毒酒来解渴。这是比喻只图解决眼前困难而不顾后患。”我看着她,既生气又爱怜地说:“用这个成语来说明你的所做所为太恰当不过了。”
“噢,还别说,这个词用我身上还真对劲儿。不过呢,我问你,眼前都顾不了,咋顾以后?比如说,当生命和贞洁都遇到了危险,你要哪个?”
“当然先要生命了,不能为了贞洁连生命都不要了,生命都没有了,贞洁有什么意义。”
“这就对了吗,虽然我让他们知道了,我和一傻小子睡在一起了,或者说句难听的话我让傻小子给那么的了,那些臭男人就会对我死了心,这有啥不好的。”
“喂,说明白点儿,我可没有对你那么的呀。”
许燕哈哈笑起来:“看你吓的,就因为你不会对我那么的,我才会饮鸩止渴呦。”
我瞪着她:“我和你说,昨晚我没对你那么的,我不敢保证今晚也不对你那么的。我可和你说明白,昨晚我已经消耗了百分之七十的定力,现在只剩百分之三十的定力了,要是这三十也消耗没了,你可就被我那么的了。”
许燕一脸坏笑:“行,你也别费劲巴拉地消耗那三十了,你快上床,咱俩这就那么的吧。”
“来啦。”我兴奋地答应一声,像只饿狼扑向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