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了一声,愣愣怔怔地擎着话筒,里面说的什么话,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老半天,我才将响着忙音的话筒放下,缓和了一下心绪,有气无力地按了一下按钮。
一娇来了,站在门口,斜着我:“有什么事?”
我伤心地说:“你把杨老板请来。”
“你怎么啦?啊?”一娇惊讶地看着我,赶紧走到我身边旁,焦急地说:“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眼含泪水,轻轻地摆了一下手,“你去请杨老板。”
一娇慌忙地握住我的手,“你怎么啦?你哪不舒服?快说呀!”
“我没事,你去请杨老板来。”
杨思雨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朱总,你怎么了?”
我忍住伤感,说:“你坐下,有事和你说。”
“哎呀,不用坐,有事你就说。”杨思雨关切地说:“快说吧,一娇说你好像不舒服。”
“我没事。”我看看她,看看一娇,痛苦地说:“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自称文英父亲的人打来的,他说文英自杀了。”
“什么?文英自杀了?!”杨思雨瞪着我:“你听清楚了吗?你没听错吗?来电话的人是文英的父亲吗?”
一娇吃惊地看着我。
“我听清楚了,是文英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这……不可能,我再问问。”杨思雨不相信我的话。
“最好是我听错了,你再打电话问问。”
杨思雨调出来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我是欧阳文英的朋友,想找她说话。”
“你找不到她了,她……她自杀了,已经……已经安葬完了。”
“她……”杨思雨愣住了。泪水滚出眼眶。
我们陪着小鹏来看文英。站在她的墓前,我们都哭了。鲜花一样的美好女孩,就这样凄凄惨惨地凋谢了。
小鹏趴在文英的墓上,哭得死去活来。我和几名保安将小鹏架上车。
“姓陈的,我要杀了你!”小鹏叫喊着,要去找陈建平。
我说:“小鹏,你冷静点儿,你找陈建平做什么?”
“是那个王八蛋害了文英,不找他找谁!”
“是文英自己选择的路,和姓陈的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姓陈的占有了她又不要她了,她能自杀吗!”
杨思雨伤心地说:“我知道你对文英的感情,可她走了,你还得为我和小猪猪着想啊。”
小鹏吼道:“不杀了姓陈的,我对不起文英!”
杨思雨哭了,“你对得起文英,你能对得起我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小猪猪怎么办!这么劝你你不听,你是驴呀?二驴子!”
(从此,我的二弟、朱鹏同志,在“二傻子”的美名之上,又多了一个美名——二驴子。)
无论我们怎样劝说小鹏都无济于事,他还是吵嚷着要去杀了陈建平。我只好日夜看守着他。除了我,其他人拿他没办法,五六个保安都拿不住他。
杨思雨也没上班,在家里守着小鹏。
我发愁了。小鹏和文英感情深厚,有过命的情谊。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再说,我看着小鹏也不是办法呀。(为防止他趁我睡着跑了,晚上临睡前,我用手铐将我俩铐在一起。)我和杨思雨都没去上班,公司里一大堆的事。
“我说老公,你也太夸张了吧,看你弟弟又不是看犯人。”许燕对我和杨思雨说:“我以为你和杨思雨能劝说好小鹏呢,一个妻子,一个哥哥。两天了,也没啥效果。”
我不满地瞅了她一眼,“我俩不行,小鹏交给你了。”
“交给我就交给我,你把手铐打开。”许燕轻蔑地看看我,“你俩还铐在一起了,咋想出来的?你把他铐在暖气管子上,或者给他戴上脚镣子,多省事呀。”
我没理许燕,也没让人把铐着我们哥俩的手铐打开。
“你打开呀!”许燕冲我喊了一声。
我瞪着许燕:“我告诉你,手铐打开了,小鹏要是跑了,后果你负责,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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