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娇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领进一位面色忧郁的女人。她看了我一下,然后对我斜着眼睛,不冷不热地说:“朱总,这位夏女士说有事找你。”
我站起身,手伸向沙发,“欢迎你,请坐。”
“谢谢。”夏女士对我点点头,坐下。
一娇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对夏女士说:“请喝茶。”她又将我的杯子拿起来,到饮水机前加满水,放在办公桌上,瞟了我一眼,转过身走了。
夏女士看看我,说:“朱总经理,咱们见过面。”
“啊,我也感觉你面熟。”我看看她,似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接触的人太多,洽谈呀,开会呀,接触的都是人。
夏女士说:“您还记得有一次滑冰,见到的那个说自己已经结婚的小男孩吗?”
“记得记得。”经她的提醒,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男孩的妈妈。”
“是我。”夏女士低下头,低沉地说:“我是陈建平的前妻。”
“你是陈建平的前妻?”我有些发愣,在我的印象里陈建平没有结婚,而且他也一再表示没结婚。我的脑袋里闪现着他追求许燕追求一娇的情形。想不到他竟是个婚姻骗子!
我站起身,“是嫂子来了,我不知道你俩的关系,请原谅。”
“朱总,别客气,你请坐。”夏大姐深深吸了口气,伤感地抽泣起来。“我俩已经离婚了。”
“这……因为什么?”我最恨甩老婆的男人,老婆应该好好爱着,怎么能像破鞋烂袜子说甩就甩了呢。人表面真没个看,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姓陈的一句国骂。
夏大姐擦了一下泪水,凄楚地说:“他到处乱搞女人,我说他。开始他还说瞎话哄我,后来就对我拳打脚踢。其中有两个女人与您有关系,一个是许燕,一个是你公司的王秘书。我听人说,许燕是您的妻子。他姓陈的还是人吗,明明知道人家有丈夫,装疯卖傻地追求,让人家离了跟着他。您妻子和王秘书拒绝他,他就拿我撒气,要和我离婚。我好言相劝,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别离婚,你爱和谁搞就和谁搞。前段时间他又和他表妹勾搭上了……”
“你说的是欧阳文英?”我吃惊地打断她的话。
夏大姐说:“是她。我说姓陈的,你也不是人了,你勾搭别的女人就勾搭了,你表妹你也勾搭?他把我狠狠毒打了一顿。为了孩子,我忍气吞声。后来他说文英怀孕了,咱俩必须离婚。我说不离,你把她娶家来我认可。他说,你不离我就天天打你。他就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上班,晚上就打我。我的肋骨都让他打折了两根,住了好几个月院。”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我气得咬牙切齿,还有这么狠心的男人,对自己朝夕相守的妻子下得了手!
夏大姐挽起袖子,“朱总,你看,我这胳膊上都是伤,身上的伤更多。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只好离婚了。”她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我走出座椅,在地中间走了几步。什么话也没说,任何语言都抹不去她心灵的伤痛。
夏大姐哭了一会儿,站起身,对我说:“朱总,我今天到你这来打扰,是来向你道歉的,也请你向你的妻子转达我的歉意,对不起她。姓陈的不是人是牲口,朱总今后别搭理他。”
我说:“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事和你没关系。”
“朱总,给你添麻烦了,我走了。”
“夏大姐,请多保重。”我向她伸出了手。
“谢谢,我会的,会坚强地活下去。”她握了一下我的手,转过身去。我拉开门,看着她走出办公室。她转回身对我说:“朱总,请回吧。”
“夏大姐,你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请进来。”
进到办公室里,我问她:“你现在在哪工作?”
夏大姐说:“我现在没有工作,以前我是在姓陈的公司里,是办公室主任,让那个牲口看上了,就嫁给他了。我想近期内找份工作。”
我说:“夏大姐,我有个想法,想留你在德辉公司工作。”
夏大姐摇摇头,说:“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怎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如果你现在没找到适合的工作,就请留下来。根据你以前的工作,我想请你在办公室里工作,先委屈你做秘书。如果你又找到更适合你的工作,随时可以离开。”
夏大姐眼里涌上泪水,“朱总,谢谢,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傍晚,我开着车往家走,还在心里想着夏大姐的遭遇,又骂了陈建平一通。前边交通堵塞,车开不过去了。我将车停在路边。
“请问这位大哥,前边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女的爬到路边的楼房上,要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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