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车钥匙,插进门锁,刚要拉车门,手机响了。
“朱总,你在哪里?”梅正红惊恐而焦急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梅阿姨,你怎么了?我在外面刚吃完饭,要开车走了。”
“快,快躲起来,有人要枪杀你!”
话音没落地,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我的车上。
突如其来的枪声,将我仨和酒店门前的人们吓蒙了,人们四散奔逃。我拉住杨思雨刚要往酒店里钻,不远处一个身影闪过,一只枪口举向我。我刚要鹞子翻身,就被乌士良搂住,抢声同时响起。乌士良的身体猛地一抖,随即瘫软,搂着我的胳膊松开,慢慢倒在地上。
“乌士良,乌士良!”
我声嘶力竭地叫喊。杨思雨搂住乌士良痛哭。乌士良一动不动,连句话都没说。他头部中弹,当场身亡。
杨思雨住进了医院。她遭受的打击太大了,两任丈夫都死于非命。
我肝肠寸断,五内如焚,失去手足般的痛!我和乌士良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好朋友,虽然高中分开一段时间,大学又走到一起。他又是为保护我而死的!我真是痛不欲生!
我俩在一起学习的情景,在一起玩耍的情景,他让人打了找我去报仇的情景,像放映电影一幕幕地闪现在我眼前。大学第一天的教室里,我俩惊喜的对视,他胖乎乎憨态可掬的身影,在一起研究工作的情景,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救了他,他又救了我!我救了他,我俩都活着。他救了我,他却永远离开了我!
我躺了一天,咬牙爬起来,去医院看看杨思雨,就去公司了。公司一下子缺了三个主要负责人,都快乱套了。
我认定这次枪击案是乌忠利所为。我们家没有仇家。虽然我的先祖驰骋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是年代久远,而且在那个年代,都没有仇家寻仇,现在更不可能有人来寻仇了。我也没有仇人,我向来忠厚待人,虽然有些武功,从来不以武力服人。在生意场上有竞争,也没让谁倾家荡产。
我向调查的警方说明了我的看法,也介绍了乌忠利和德辉公司的恩怨,并将私人侦探调查乌忠利的文件交给了警方。警方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和酒店沿街的监控录像,查出了枪手的可疑身影,将枪手抓获。
乌忠利痴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阴鸷的眼睛无神地瞪着。
女秘书进来了,“经理,来了两位警察,找您有事。”
乌忠利身子一颤,神情沮丧,正了正身子,说:“好,我知道了,你先招待一下。”
“是,经理。”女秘书出去了。
乌忠利浑身战抖着,慢慢站起身,蹒跚地挪到只有不到三米远的保险柜前,颤抖的两手好不容易抓住保险柜的把手,咬牙拽开保险柜的门。
当警察出现在乌忠利面前的时候,他仰天叹息,大叫一声:“老天啊,你咋这样待我!”喝下杯里的毒酒。
办公桌上,一份遗嘱,正好暴露在一束阳光下面。
乌忠利为了彻底夺取德辉企业,让儿子乌士良独掌德辉公司领导权,要铲除我这个障碍。他在纠结了数天之后,昧着良心痛下决心,雇佣黑社会杀手,对我实施枪杀。让乌忠利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自己打碎,竟将儿子害死。
梅正红来看杨思雨,我陪她去的医院,她和杨思雨说了一会儿安慰的话就告辞了。
“思雨,节哀,多保重。”
“谢谢,梅姐,你慢走。”
离开医院,梅正红来到我的办公室。
“朱总,你把门锁上,我有机密的话和你说。”
我锁上门,给梅正红沏了杯茶。
梅正红坐在沙发上,看看我,长长喘了口气。“朱总,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我沉痛地说:“可惜乌士良没了。”
梅正红也很沉痛,“是啊,想不到他让他爸爸害死了。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爸爸作恶多端,害人害己。朱总,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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