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士良这几天愁眉不展的,人也好像瘦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笑,没回答我。中午吃放时没看见他,下午上课也没看见他。课间,我将周彤拽到一边:“你和乌士良咋的了?”
周彤闷闷不乐地看看我,低下头,默不作声。
“说话呀,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俩分手了。”
“你俩分手了?”我盯着周彤的眼睛,“上次你俩不是和好了吗?”
“对不起,朱晨,让你费心了。”周彤眼里含着泪水看着我,“乌士良父亲破产了,上次我俩都没对你说这个情况。我不想再和他处了,就提出分手。”
怒火立刻在我心里燃烧。我忍着气愤,鄙夷地瞪着周彤:“他父亲破产了,你就提出分手,这么做是不是无情无义地有些残忍?”
“对不起,朱晨。”周彤痛苦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他,有些无情无义。可谁不想将来的生活要滋润点儿幸福点儿,没有经济基础何谈滋润何谈幸福?我不想嫁进一个负债累累的家庭,一进门就背负起沉重的债务!”
“你……”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周彤嘴里说的经济基础,是人们生活所必需的物质条件,包括金钱,或者说以金钱为代表。我承认经济基础对人们的生活和思想有着重大的影响,同样也对爱情产生重大影响。追求有经济基础的高质量的爱情和生活无可非议,许燕父母对我的要求本质上也是这个经济基础。我无权指责周彤,只能说她方法欠妥。
我抑郁地看着她:“你和乌士良处得那么好,和他分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开始他不同意,我又和他说了两次,他说再考虑考虑。”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上午他才对我说同意分手。”
“啊……他同意了。”我若有所思,掏出手机,拨通乌士良的手机。“喂,喂喂,乌士良,你在哪里?接电话呀!喂,喂,乌士良,乌士良!”任凭我叫喊,乌士良就是不接电话。
“不好,他可能出事了!”我对周彤大喊一声:“快去叫同学们找乌士良!”
我立刻在校园里奔跑起来。小树林、花坛、厕所、楼后面,隐蔽的地方差不多我都跑到了,呼喊乌士良的声音也在各处响起。
“乌士良,**的给我出来!”我焦急地大骂,突然想到一个地方——校园最里边的图书馆!我来个百米冲刺,跑到图书馆后边的背静处,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乌士良。我连忙扶住他,颤抖着手拨通周彤的手机,“乌士良在图书馆后面,快叫救护车!”
许燕从抢救室出来,看看同学们,对我们说:“乌士良抢救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进去几个人把他推出来,送病房里。”
“谢谢你,谢谢你。”周彤拉住许燕的手,感激地说了好几个谢谢,忽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泣。
许燕拍拍她,“没事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周彤站起来,抹抹泪水。
我和刘毅夫高恒几个人将乌士良推出来,乌士良父母和同学们立刻围住他。
许燕说:“你们别着急,送进病房你们再看他。”
乌士良闭着眼睛死一般地躺在病床上。乌士良妈妈坐在床边,痛哭着叫他:“士良,你醒醒,你醒醒啊。”
乌士良的眼睛慢慢睁开,呆滞地看看他妈妈,又看看围着他的同学们,眼里渐渐涌上泪水,苍白的胖脸痉挛了几下,嘴角艰难地咧了咧,竟然咧出一个凄楚的微笑。“我没……没事……”
听到乌士良的说话声,同学们悬着的心落了地,七嘴八舌地说:“你小子没事了,我们都让你吓个半死了。”
乌士良苦涩地笑了笑,“对不住大家,让你们担心受怕了。”
我握住他的手,“你小子还是个男人不?有你这么干的吗!要不看你刚刚从阎王爷那里回来,我真想一顿拳头把你削扁了。”
同学们也兴奋地叫嚷:“我们也想削他!”
乌士良有气无力地握了我手一下,对大家说:“先欠着,等我出院了,让你们可够削。”
许燕看看滴流瓶,看看乌士良,“你感觉怎么样?”
乌士良说:“还行,谢谢嫂子。”
刘毅夫对他说:“乌士良,你记住了,你这条小命是朱晨给你的,还有许燕嫂子,跑前跑后的,要不然你早他妈的没命啦!”
高恒斜着乌士良:“就你这样的,还配当教授,以后你少教育我们。”
没等乌士良说话,他爸爸妈妈拉住我和许燕的手,“谢谢你俩,救了他,谢谢,太谢谢了。”
我说:“不用谢,谁让我们是同学了,也是他命大。”
许燕又对我和同学们说:“你们撤了吧,乌士良需要休息,也让伯父伯母和他说说话呀。”
“对对,嫂子说的对,咱们撤了吧。”刘毅夫领着我们走了。
乌士良的自杀让我闹心了好几天,更让我闹心又担心的是许燕。礼拜天我在家准备论文材料,正赶上她休班。她说天热,要冲冲澡凉快凉快,让我上趟厕所。我出来她就进去了。
过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她出来。天天洗澡,身上能有啥呀,老半天了也洗不完。我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也没在意,到厨房喝了几口水,就回屋了。早饭我做的菜,有些咸了,又去厨房喝水。我突然感觉浑身不得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走到卫生间门前,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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