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感地说:“你伤心了?你后悔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没后悔,但我伤心了,看她悲痛欲绝的样子,你看了也得伤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许燕坐在床上,“我知道杨思雨是个漂亮,温柔,有知识的女孩。不像我,刁蛮,任性,大方过头。”
“嫂子,”小丫不满地看着许燕:“我哥哥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挖苦他。”
“是我不对了。”许燕对小丫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老公,对不起。我说的其实也是实话,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
我握住她的手,“我没有埋怨你,我只是担心杨思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看见杨思雨,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周彤乌士良和同学们问我,杨思雨哪去了,我淡淡地说不知道。可我内心却是火烧火燎的。我假装没事似的在校园里找她。教学楼,图书馆,体育场,校区内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就连校园里几个独立的厕所都来回走了好几趟,希望女厕所里面能发出有关杨思雨的信息。
校内没有她的踪影。我又在学校周边的旅社和网吧寻找,依然一无所获。所有的寻找都是徒劳的。我更加不安,都恳求上帝保佑她了。
乌士良看出我的情绪变化,放学时跟着我,在路边叫住我。“喂,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杨思雨到底咋地了?她去哪了?”
我基本上实事求是地将我和杨思雨的对话,学给乌士良听,只是隐瞒了我和许燕偷偷结婚的
情况。
乌士良看着我,“你总埋汰我是情种,你比我还厉害,脚踏两只船,看你把杨思雨和许燕整得鬼迷心窍似的。”
“我根本就没脚踏两只船,我从来就没答应过杨思雨,什么都没答应过她。”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现在怎么办哪?”
我叹口气,“我也没办法。”
乌士良看着我:“要不要报告给学校,让学校和她家里联系一下,问问她是否回家了。”
“不行,”我连忙摆手,“她要是没回家,她父母不得毛了。”
乌士良焦急地说:“人影看不见,打电话关机,咋办哪?”
我愁眉苦脸地看看他,“只好再等几天了,还没有音信,再用你的办法。”
深秋的小风不紧不慢地刮着,吹得我哆哆嗦嗦的。天并不冷,是我的心冷。
我脚步沉重地往家走。杨思雨到哪去了?人是安全还是遇到了危险?她像一枝带刺的玫瑰,扎进我的心。
最近一段时间,许燕没发生什么事,也没说有人跟踪她。自己上班,自己下班。小丫在王宇的陪伴下,上学放学。我家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我的心刚刚安稳下来,杨思雨却出了事,还是和我有关系。
走着走着,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凝神聚气,提高了警惕,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快到过街天桥时,看见天桥上慢慢腾腾地下来三个人。一个亮晶晶的光头,一个头发染成了一半红一半白的瘦子,一个走路三晃的大胖子。一看这伙人就不是善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主动往旁边闪,想要绕开他们。
“站住!”三个人忽地将我堵住。
我停住脚步。身后又来了两个人,形成一个圆圈,将我围在圈里。过往行人胆怯地瞅瞅,赶紧溜边走开,有人站在远处观望。
我看看他们,不慌不忙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找你有事。”光头男看看我,说:“你就是朱晨吧。”
“对,我就是朱晨。”我心里有数了,既然知道名字,一定是来找事的,可能和许燕有关。我做好了必要的准备,手指并拢,以掌对应。
光头男说:“姓朱的,和你说个事。”
我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请讲。”
光头男看着我,冷着脸说:“和你住在一起的许护士许燕,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女朋友,我说这话,你懂吧。”
我轻轻地摇了两下头,“我不懂。”
“他妈的,欠削。”凶神恶煞一样的大胖子,将大号哑铃般的拳头,举到我的鼻子前。“你小子,再给爷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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