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可能为你活着,我甚至是为你生的。
许燕的这句话,像一股甜润的清泉,流进我焦渴的心田,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里回响。躺在床上的时候回响,吃饭的时候回响,走路的时候回响,上课的时候也回响。我心里甜丝丝的,美滋滋的,激起我美好又美妙的遐想。
这丫头,是逗我开心,还是……
“猪哥,一大早晨你瞪着小眼睛想啥呢?”
“啊,我……”我一激灵,愣头愣脑地看着门口镜子前的许燕,“我更正一下你刚才说的话,鄙人不是小眼睛,是中眼睛,是标准的中眼睛。”
“行了,你别在那遐想了,你过来,看我这样穿,搭配的行不行?”许燕站在大镜子前,前照后照,左照右照,照得没完没了。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看她看看镜子里的她,突然想起温庭筠的《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中的词句:“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身边的许燕和镜子里的许燕,是两朵沾满露珠的红莲花,是双双飞舞的金鹧鸪。
许燕转过身对着我,让我看。她上身穿着红皮夹克,脖子上系着奶白色印花丝巾,下身穿深咖啡色暗花体型裤,脚穿半高跟长筒黑靴。啥叫青春靓丽?啥叫国色天香?啥叫沉鱼落雁?只要看一眼许燕,你就知道了。太美了!这哪是人呀,简直是蒲松龄老先生笔下的狐狸精!我的心怦然一动,胸中风起云涌,脑袋里天花乱坠。我想起了夜晚的梦……
“你干嘛?两眼直勾勾的。”
“啊,我这不是在看你吗。美,靓,酷,反……反正……”我捏紧拳头,咬紧牙关,稳住心猿意马。
“你说的啥呀。”许燕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么穿要是行,我就走了。”
“行,太行了。你……你赶紧走吧。”我来了这么一句。纷乱的意识中可能预感自己快要挺不住了,她再不离开,我会像她在老槐树下拥抱住我那样,奔过去将她拽进怀里。
(朋友们,不怕你们笑话,我的“二哥”蠢蠢欲动了。)
“看你那色迷迷的样,我得赶紧走了,再引诱你你就挺不住了。”
我脸上火烧火燎的。这个精灵古怪的臭丫头,眼神跟XT机似的。我的心眼不能转动,转动一点儿她就知道。
许燕推开门站在门口,刚要关门又拽开,对门里迷迷瞪瞪的我说:“晚上去接我。”
这时,对面屋的门开了,一只可爱的小狗和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出现。她看看许燕,看看门口的我,友善地微微一笑。
我手扶着门,对许燕说:“又让谁看上了?我不去。”
“你敢不去!”许燕看了那女人一眼,友好地笑了,用手逗弄着小狗。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说,我不去咋行。”
我出现在许燕身边。那几位男医生用巫师般的眼神瞅着我,那位李医生更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女医生和护士们的目光充满友善,也含满了疑问和惋惜。
许燕大方地挽起我的胳膊,扬起另一只手,冲着那群白衣天使同事:“拜拜。”
出了护士站,她仍然挽着我,走出电梯,走出住院处大楼,走过马路,走进我们居住的小区。她一直挽着我。我打开门,我俩站在了屋里。
“行了,我总算圆满完成了这项责任重大而光荣的接护任务,我去接小丫了。”
“你去吧,我做饭,想吃点啥?”
“随便,辛苦你啦。”
许燕笑了,“我做点饭算啥辛苦,你才辛苦呢,你看那帮男的眼神,跟刀似的。”
“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害我。”我也笑了:“谁要是娶你做老婆,这辈子得累傻。”
许燕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瞪着我:“为啥呀?”
“那不得像保镖似的,整天围前围后地护在你身边,还得劳心费神地时刻提醒自己:得看住了,可得看住了,严防馋猫饿狼。”
“没那么严重吧。”许燕放肆地哈哈哈笑起来,不解恨地说:“咱俩住在一起,你要是对我不好的话,我以后就嫁给你!”
“呗逗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小丫的学校和我的学校只有一墙之隔,这是我当初报考这所大学的原因。我们村里有一个在该校毕业的本家哥哥,将这个信息告诉了我。所以,我的第一志愿就是我现在就读的大学。这两所学校离我们租住的房子很近,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和“哈大铁路”,地下通道穿过铁路线将小区和马路连接,马路上有过街天桥。冬季的时候,天黑得早,铁路沿线树木又多,过往地下通道的人就少,我就得天天接小丫。
我的思绪回到那天——我和许燕拥抱在一起的那天,就是在租房子。我已经在这个小区里转了两天了,还没租到房子,再过两天小丫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