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温馨的夜晚

    我转回身，有些愣怔地看着她：“猪妹，我道完晚安了，还有什么事？”

    “来，到我身边来。”许燕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走到许燕身边，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

    许燕微笑着，睫毛小扇子一样地扇了扇：“再近点儿。”

    这丫头要干嘛？又要耍花招？我往前走了两步，警惕地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你咋离我这么远？”许燕不满地看看我，走过来，拥抱着我，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晚安。”松开胳膊，看着我：“记住这个程序，拥抱、亲吻，道晚安。”

    我愣怔地看着她：“你给我提两点要求的时候，没说还得亲吻呀。”

    许燕甜美地笑了，“我说的晚安，包括拥抱和亲吻，这是一套完整的礼节。”

    “啊，我知道了。”我的脸红红的，看着她：“我可以走了吗？”

    “你记住了，就可以走了。”许燕美滋滋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示意记住了她的要求。

    许燕温柔地说：“你说说。”

    “哎。每天晚上洗漱完，要和你拥抱，亲吻，说再见……”

    “不对了。”许燕皱起了眉头，却耐心地说：“早晨分手的时候说‘再见’，晚上拥抱亲吻的时候说‘晚安’。这回记住了，啊。”

    许燕像嘱咐小孩，爱怜地嘱咐我：“你重复一遍。”

    “哎。”我不是没记住，是心里有些紧张，把嘴也拐带瓢了。看着她美丽的笑脸，我认真地说：“拥抱，亲吻，说‘晚安’。”

    （我从来没和女孩子拥抱亲吻过，许燕还这么漂亮，站在她面前，我都迷糊。将她拥抱在怀里，我立马六神无主，神魂颠倒。朋友们，我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我绝不是一个人品低下的人。面对美丽无比的女孩，产生美丽无比的遐想，不是意识决定的，是生理决定的。）

    “对了。为了加深你的记忆，咱俩演习一遍。”许燕张开两臂，迎接我。

    我拥抱着她，在红润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许燕满意地微笑，“这回合格了，你可以睡觉去了。”

    “哎，再见。”太幸福了。

    “怎么又‘再见’。好，明天早晨见。”

    我走了，回到我的房间。心，在剧烈地跳动，身，在剧烈地颤抖。这丫头，事这么多，还狗长犄角——洋式的。不过，我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仿佛鲜花开满了心田。

    火红的杜鹃开满山，清澈的流水淙淙流淌。我站在河边的小路上，向远方眺望。我在等待——等待一个人，一个美女。弯弯曲曲的河岸，弯弯曲曲的小路。没有美女的身影，连美女芬芳的体香都闻不到，只有小路两旁的鲜花和芳草，随着春风摇曳。

    我有些灰心，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能有美女来吗？

    一个苍老而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小伙子，要有爱心，更要有耐心。

    我走到河边，用手捧起一捧河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站起身，看看河水里的倒影。河里有一位健壮的小伙子，憨憨厚厚的，让人喜爱。

    “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我笑了，看着水中的倒影。身边站着一位美女。长长的美发，大大的眼睛，一身白色连衣裙，在清澈的流水中微笑。我擦擦眼睛，看着河水。清澈的河面倒映着一对美女帅男。

    我连忙侧过身，看看我的身边。左边没有人，右边没有人。我又转过身，后边也没有人。

    小路上，只有孤零零的我。远方依然是摇曳的鲜花和芳草。我十分沮丧。

    杜鹃花谢了。清澈的小河潺潺流淌。老槐树下，一个苍老而亲切的声音响起：小伙子，你的媳妇就要来了。这是你的美好姻缘……

    我看看老槐树，看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老人家，哪里有我的媳妇呀——”

    “老公，我在这儿。”一个优美的声音说道。

    我愣了。是幻觉？是想象？还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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