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小丫帮她将被褥铺好,衣物放进立柜。大美女将化妆品和洗漱用具放进卫生间里,拿着一个方形的扁东西放在客厅里。我扫了一眼,是体重秤。大美女又在她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放上一只可爱的玩偶:一只脸蛋胖胖的、耳朵大大的、肚子鼓鼓的、长着人的形体的小猪。
大美女收拾完了,用力地将自己扔在床上,“哎,家的感觉就是好!”
我坐在红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大美女拉着小丫走过来。我往边上挪挪,她挨着我坐下,小丫坐在她身边。
她问我:“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朱,朱秦尤许的朱,名字叫朱晨。我妹妹叫朱暕,左边是个日字旁,右边加个请柬的柬。”
“啊,这个暕字怎么解释?”
“辞源的解释是阴旦日明;辞海的解释是重阴积雨后忽见日出;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明亮。我妈妈说:‘要生她的那天早晨下着雨,忽然天就晴了,天上的太阳红彤彤的,像个红色的大南瓜。我看了一眼太阳,就生下她了。’”我看着大美女:“小丫的名字是我们村里一个老学究给起的,说我小妹是太阳托生的。”
“这个名字的含义太好了。”大美女看着小丫:“你现在是个小太阳,长大了是个大太阳。”
“是啊,我们全家人都把她像太阳一样地捧着。我叔叔家是两个男孩,我姨家也是两个男孩。就她这个女孩,可金贵了。”
小丫笑眯眯地看着我俩,非常自豪。
我看着大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燕。朱秦尤许的许。你看咱俩真有缘分,连姓都是一组的。燕是小燕子的燕。”
我对许燕点点头。人家有名字了,不能再叫臭丫头了,也不能叫刁蛮大美女了,除非她惹着我。
“这个名字真适合你,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可爱的叨人的小燕子。”
“你少来,有你这么拍的吗?”许燕瞪了我一眼。“你是哪年生的?”
“1995年,属猪的。”
“咱俩同年,我也是1995年生人,属猪的。你是哪个月生的?”
“9月。”
“啊,咱俩又是一个月生的。那你是几号生的?”
“16号。”
“哇——”许燕发出惊叹:“我也是16号生的,太巧了,咱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缘分有缘分,咱俩太有缘分啦。这……这也分不出你是哥哥我是妹妹还是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呀?”
我也有些惊讶,我俩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得看时辰了,要是时辰也相同,只好石头剪子布了。”
“我同意。”许燕笑呵呵地看着我,“你是几点生的?”
“我哥哥是早晨4点06分生的,所以名字叫晨。”小丫替我说了。
“我是早晨4点26分生的,你哥哥才比我大20分钟。”
小丫对她说:“大一分钟也是大。”
“是,大一分钟也是大。”许燕看着我,调皮劲又上来了。“便宜你了,差20分钟就让你当了哥哥。不过,哥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得像照顾你妹妹那样照顾我。”
“行,没说的。”我笑着对她说:“我会像照顾小丫那样照顾你的,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说定了,不许反悔。”许燕好高兴,伸出手掌对着我。
“好,说定了,谁都不许反悔。”我也伸出手掌对着她。啪——我俩响亮地击掌。
许燕乐呵呵地说:“以后我就和你叫猪哥了。”
我高兴地说:“行。”
“不是朱秦尤许的朱,是鸡鸭猪狗的猪。”
我瞪着她:“为啥呀?”
许燕调皮地看着我:“因为咱俩都是属猪的。”
“那,”我试探着问:“那我就叫你猪妹了。”
“好,猪哥猪妹,多亲切呀。”许燕紧紧盯着我的中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这个鬼丫头又打起啥主意了。她冲着我:“哎呀!”
我被她吓了一跳。“你咋地了,一惊一炸的。”
小丫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我想到一个问题,”许燕仍然盯着我的眼睛:“咱俩前世是一个东西,比如说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一块美玉,王母娘娘花园里的一株仙草,或者是张果老骑的一头神猪……”
没等我说话,小丫笑了,打断她的话:“张果老骑的也不是猪呀。”
许燕一愣,“张果老骑的是什么?”
小丫说:“他骑的是毛驴。”
“张果老骑的是毛驴不是猪哇?”许燕看看小丫又看看我:“哪位神仙骑神猪呀?”
我说:“据在下了解,哪位神仙也不骑神猪。”
许燕盯着我,大眼睛一眨不眨。“不管张果老是骑毛驴还是骑猪,反这咱俩前世指定是一只神猪,像猪八戒似的,老在仙界犯错误被贬下凡,通过大气层时炸开了,分成了两个,向阳的那面下界投胎成了你,向阴的那面下界投胎成了我,十八年后咱俩又遇到一起了。”
啊——两双眼睛同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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